“剑主,江桓幼女求见。”剑三满脸不情愿,要不是打赌输了,他用的着触剑主霉头嘛。
剑一,剑二,你们给我等着!
“所为何事?我记得我给了他们一大笔灵石和随身灵田。”
长明剑主收起手中长明剑,用千年梅花乌秘水仔仔细细擦拭着剑身,未曾给剑三一星半点眼神。
“不知,只说定要见您一面。像是引气入体了。”
不过那又怎样,修炼不出来剑意就是白搭。
“让她进来。”
长明剑主身上白光一闪就换了一身整洁无尘的法衣。
跨向会客厅的脚步突然一顿,陡然身上又闪现一点黑光。
再仔细一瞧,竟又是换了一身玄衣。
当江无罪被侍女引着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才见到她这个便宜祖父的庐山真面目。
只见满面淡漠的男修头上仅仅戴了古朴木冠,以木簪簪起一头乌。
通身玄衣却依旧阻挡不了他身上那种飘然欲仙的飘逸感。
“祖父!”
她向前的脚步却被无形屏障拦住,她懵懂眼神望向他。
又来了,又是这种眼神。
当日她让他丢尽脸面时也是这样的眼神,长明剑主脸色更冷了一分。
“所为何事?我予了你父亲灵石与灵田,也给了水镜峰那方水域给你们傍身,还有什么不满足?”
问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是准备一次性满足他们了断这份亲缘。
得了天道认可,往后他们就是陌路。
才五岁的女童自然不懂得他言语之间布下的陷阱,但她那狡黠眼神一转甜甜一笑。
“祖父,昨日我和父亲彻夜思过终是明白了前日大殿上实在损您剑主威名。可事出有因也请祖父谅解,今日我来是负荆请罪想要将功赎过,求祖父成全!”
她当真从凡人才用的百宝囊中拿出一捆长满刺的荆棘背在身上,即便是被扎得背上满是血洞也依旧勉强维持着面上笑容。
小小女童一遍遍磕着头,嘴里叫道“要将功赎过”“求祖父成全”。
不一会,她身上流出的血就汇集在玉石地砖上,被诡异的吸收掉。
“这样招数用一次就够了。”长明剑主闭上眼。
身旁剑三出手,一道清风稳稳托起江无罪,让她再无法磕头。
“祖父,若是你突然之间被扔到异国他乡,被人告知你是最高领的血脉。
最心爱的女儿又被最高领的嫡孙女打落悬崖生死不知,说不定你做得还没有我父亲好!”
“我父亲能有什么错?他只不过是一片拳拳爱子之心!不过是我们的存在本身碍了某些人眼罢了!”
不过五岁稚龄的女童不再装乖反而眼中冒起怒火,竟然一声比一声高,控诉起太一圣地修为最高号称最冷酷无情的长明剑主。
“是以,我给了你们那些东西。”
他向来恩怨分明,那些东西足以弥补了。
“够吗!够买我们一家五口性命吗?现在的我们已成了嫡祖母眼中钉,肉中刺。祖父,你说够吗?”
最后几个字被她咬得极轻。
虽然不想承认事实,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他们已经成了庶子了。
“你嫡祖母从未坑杀过我的子嗣。你莫要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