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岸用气音提醒她,“估计宋俊珩已经看到那条被你当成垃圾扔掉的项链了。”
舒清因的呼吸声很浅,她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在香气缭绕的会场被掩盖,到这里只有两人,那股混着香水味的淡淡气味又变得明显起来。
“那又怎么样?”她悄声说:“你觉得我浪费?”
她也学着他的样子,用气音和他在房间里对话。
沈司岸闷笑,语气轻佻,“一条项链算什么,”而后透过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看着她黑暗中清丽精致的脸,似乎是炫耀般的对她说,“我可是把整个柏林地产在童州市的建筑开放项目送给你当生日礼物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虐!
恭喜我们前夫哥成功作死,喜提火葬场!顺便恭喜我们林同学不久将喜提乱葬岗!
鸭鸭:下!来!让!我!上!
第13章对峙
封闭的房间内,沈司岸这句话总带着些若有若无的撩拨。
他本意或许并非如此,但有些话脱口而出,却也侧面映出他对宋俊珩的不屑和自身的骄矜傲慢。
直到徐茜叶和宋俊珩找不到她离开了休息室后,两人的心情才彻底平复下来。
沈司岸开了灯,对视在瞬间明亮起来的环境内变得无所遁形。
他垂下眼睫,后退了几步,又和她保持着安全距离。
舒清因说:“谢谢。”
她待会儿还要出去应酬,见人得带三分笑,现在跟宋俊珩谈了,难免等会要受到影响。
如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和他维持着那可笑的夫妻关系,舒清因很有可能会疯。
她很想质问宋俊衡,既然选择抛下了未婚妻为了利益和她结婚,又什么不能忠于利益本身?他但凡清清楚楚的和她划好分界线,他喜欢谁,又因为怀念谁而去找什么替身,她绝不会过问半句。
这一年里,他的在乎和关切,都是做样子吗?
那为什么要答应和她慢慢尝试着靠近和相处,给予她自父亲离世过就未曾从异性那里得到过的体贴和温暖?
他明明很清楚的知道这段婚姻是用来捆绑共同利益的工具。
舒清因是人,宋俊珩也是人。
他的犹豫寡断和反复无常,舒清因并非不能理解。
但她骄傲又自负,这样的感情,宁可干脆的舍弃,也绝不会任由它在肆意蚕食自己所剩无几的期盼和快乐。
这声谢谢已经算是她拉下面子,态度很真诚的两个字了。
沈司岸侧了个身也靠着墙,语气调笑,“谢我什么?送你这么大份的生日礼物?”
舒清因嗤了声,“说得好像这个项目交给恒浚,就只有我赚了,你自己不赚一毛钱似的。”
“那难不成连我赚的那份也一并送你?小姑姑,男人的工资只能交给老婆的。”他挑了挑眉。
他倒还挺居家的。
“别叫我小姑姑,”舒清因蹙眉,“折寿。”
沈司岸倏地笑了起来,“你收我红包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折寿。”
她哼哼,“红包是红包,你就是在红包上写孝敬姑奶奶的,我也照收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