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桐儿醒来后,有很长时间都想不太起来发生了什么,僵着身体躺在原处动也无法动。
根本没睡觉的羽夕倒是十分惊喜,扶着她问:“要不要喝点水?余离特别厉害,你吃了它的尸体会很快痊愈的。”
“你……是异鬼……是你救了我……南陵原……怎么样了……”沈桐儿虚弱地问完,便咳嗽起来。
羽夕赶忙端水喂给他,照着神秘白鸟的吩咐小声回答:“是只很大很漂亮的白鸟杀了余离,它把我们送到这里就飞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沈桐儿皱着眉头将水咽下,声音恢复许多:“又是小白救了我。”
说完她仍有千万个问题想问,不由紧紧地盯着羽夕。
羽夕没办法地微笑,指了指床角昏睡的儿子:“姑娘不记得他了吗……”
沈桐儿望过去大吃一惊:“……黄誉齐?他、他父母不是……死了……”
羽夕捂着胸口叹息,倒是终于有机会讲出前因后果。
——
“如姑娘所见,我是只异鬼,除了靠吃人活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其实我已经有五百余岁了,自小与两个同伴生活在迷雩山中,除了肚子饿了会爬到山外的村子里捕猎,大部分时间都逍遥自在,因着天生能够化人的本领,偶尔也会混到热闹的市集里装作人来玩乐……说起来有些厚颜无耻,我又要吃人,又喜欢人,因为人能创造出那么多有趣又美好的东西,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如果不是十几年前余离和它的几个同伙深夜入山,或许直到现在我都在重复那样的日子吧?
遭遇余离之前,我们同伴三人根本没见过其它异鬼,当然不知深浅,发现家被巧取豪夺时自然要上前斗争,结果一场恶战之后,它们损兵折将,我们仨也只剩我逃了出来。
真不晓得世间其它异鬼都在哪里、活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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