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你的眼睛？”
温暖怔怔看着面前的祁夜，想伸手拨开遮住他眼睛的刘海。
祁夜握住她的手腕，冷笑着“师尊难道不知道吗？徒儿的眼睛是怎么没的？”
温暖踉跄后退，摇头。
祁夜步步逼近“都是因为师尊你啊，你非要开启聚灵阵。”
“灵妖异眼，藏着灵族的力量，同时也是它封印了我身上的魔族骨血。”
“如今，徒儿如你所愿，化身成魔，师尊满意吗？”
温暖神色凄楚“我不知道。。。。。。我不想的。。。。。。”
祁夜冷笑，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靠近他
“前世，你为了他接近我，折磨我，摧毁我。”
“这一世，你又为了他，不惜逆天而为。。。。。。。”
“你就这么爱他吗？你就不愿意给我一点真心吗？”
温暖语结巴道“我们都被时晏骗了，聚灵阵根本不是什么救他的法子，他早就预测到天劫临世，只有聚灵阵，才能恢复大地之力，化解天劫。”
“所以，就要牺牲我是吗？”
温暖语塞，半天才道“我，我不想的，是时晏神识消散，不，是神之本源。。。。。。”
“仙门于月圆之日进攻万妖谷，你却在此时唤起聚灵阵，借走妖界之力。换言之，我的同族，皆因为你的选择惨死。”
“你说，这不是你所愿。”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害我同族之人，必诛，无论是你，是颜沁雪，还是那个潜入万妖谷窃阵之人！”
“唯有以尔等之命，悼念亡灵！”
“跨擦——”
剧痛袭来。
温暖瞳孔放大，眼睁睁看着祁夜利爪再度穿透自己的身体。
她猛然惊醒。
却现身上并无伤痕。
原来只是一场梦，可是昨晚之事，却是真实生的。
祁夜入魔了，并且近乎癫狂，眼里皆是杀戮，谁都阻止不了。
四周鸟鸣悦耳，树叶沙沙作响，空气中交杂着各种药草味，药香四溢，药香如云如雾，缭绕不绝。
似是四月风光，温暖而舒适。
这里是四师兄的大丹峰。
四师兄端着药碗进来，看到温暖醒了，惊奇道
“真是奇怪，当时看到你身上的伤，还以为你年纪轻轻，就丧命于此，没想到居然恢复能力这么强。”
温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的一颗心依旧在有力地跳动着，她垂眸道“他不会伤我的。”
四师兄撇嘴“虽然我承认，祁夜确实没有杀死你，但是他的确是重伤你了，我们在场几百双眼睛，可都看到了。只是因为你体质特殊，自我恢复能力过于顽强，甚至连心都能复原。”
他思索许久，道“或许，他取走的只是神髓，现在你已经是一个普通人了。”
正如百家仙门看到的那样，魔尊祁夜对青云仙府的温暖仙尊掏心取髓。
从此，再不会有人觊觎她的神髓，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仙门修士。
温暖凝神，去感受着体内的力量，片刻诧异又转瞬即逝。
四师兄道“道尊已经替你查探过了，确实已然是普通人了。不过小五啊，做个普通人也挺好的。九州仙门有几个修士能成神呢。就算是道尊，那最后一步，也难跨越。”
温暖点头，接过四师兄手中的汤药，刚喝一口，就忍不住拧眉“好苦。”
四师兄茫然道“知道你怕苦，还特地给你加了颗雪梨糖。”
温暖咬着牙，一口气全喝了，道“药本来就是苦的，不会因为加的一点点甜就改变它本来的味道。”
就像人的记忆，小鱼儿五百年的记忆，不会因为温暖几十年的记忆就改变她是小鱼儿的事实。
四师兄道“喝完药去参加掌门继任大典吧，顺便送掌门一程。”
温暖？？？“三师兄继任？这个我能理解，乐安出嫁，掌门舅舅提前养老，可送一程是啥意思？”
四师兄欲言又止。
温暖看出他眼里的躲闪“跟祁夜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