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搞不懂,池妙仁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就因为他跟姜念见了一面,因为他不打算原谅姜念,就要跟他离婚?
这什么狗屁逻辑!
他不接受!
还谁不离谁是狗?
激谁呢?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都是他给惯出的毛病!
有人敲了敲门,正巧撞在了枪口上。
易榀非常暴躁地拽了一下椅子,说:“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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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池妙仁递交辞呈后,聚点的气压一直很低。
易榀开始加大自己的工作量,无休止地加班。情绪不定,随时爆发。可无论怎么折腾,他心底积压的情绪始终无法排遣。
从最初的“再也不能这么惯着她了”,到后来“回来就行,怎么惯都认了”,这样的想法转变仅花了约十分钟。
之后无论怎么打池妙仁的电话,她就是不接。只愿意用短信跟他简短交流,话题中心还是那两个字——离婚。
还真是有够坚决的。
易榀觉得更烦了。
这是真想跟他离婚?
为什么?
到底是他哪里做错了?
易榀开始自我反省。
把跟她起争执前后发生的事串联起来,来回捋了数遍,始终没能理出头绪。
怎么都想不通。
他驱车去了池妙仁的外婆家,猜测池妙仁应该是回了外婆的住处。
可到了地儿却没能敲开门。
有邻居路过,说一大早就看到这祖孙两提着行李箱走了。至于去了哪儿,旁人都不知情。
易榀憋屈着又过了一天,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失眠到天明。
连着失眠两晚,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更不妙了,是个行走的炸。药包。
第二天也曾尝试通过金路遥联系上俞朝灵,想从俞朝灵口中打探池妙仁的去向。
可俞朝灵一见着他就恨不得抽他,是金路遥强行拉住了,巴掌才没招呼到他脸上。
之后一问三不知,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易榀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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