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妙仁跟她聊了会儿,心情很不错。就是话说得太多,嗓子有点干。
把手机揣回兜里,摸了颗润喉糖出来,低着头剥糖纸。
刚刚热聊得太开心没注意,现在安静下来,隐隐约约嗅到一股烟味。
烟味?!
她剥糖纸的动作停了下来,转头一通乱看,视线最终定格在正后方的台阶处。
易榀就坐在台阶上,正看着她。
两条大长腿一屈一伸,一手按着猫脑袋在揉。
见她看了过来,抬手夹走嘴角叼着的烟。曲指弹掉一截烟灰,低眸徐徐吐出一口烟。
嘴角一勾,隔着灰白的烟雾意味不明地露了个笑。
看起来坏坏的,笑得非常邪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周围气温骤降,池妙仁原地抖了一下。
“你……你你……”
怎么跟鬼一样!
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不是猫就是鬼。
池妙仁当然不敢直接这么说,非常心虚地问了个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坐这儿的?”
“从你说傻逼老板开始。”
“……”
全、听、到、了!
池妙仁手里刚剥开的润喉糖囫囵滚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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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吓人了!
池妙仁感觉自己的死期到了,都没顾上再说点什么给自己挽个尊,咻的一下扭头就跑。
可她能跑哪儿去啊?这里走哪儿都是易榀的地盘。
在玄关处挺茫然地站了会儿,池妙仁决定先去厨房喝个草莓牛奶。
不管怎么样,先喝个奶压压惊。
怎么着也得做个饱死鬼。
她可太了解易榀那祖宗了,以他的小心眼性格,一定会找点事折腾她一下。
池妙仁拉开冰箱门,心不在焉地拿了个草莓牛奶出来。
真的好倒霉啊!
她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
插上吸管。
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拿走了她手里的牛奶。
池妙仁愣了一下,保持着拿牛奶的动作,虚握着手慢半拍转过脸看向身后咬住吸管正喝牛奶的易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