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沁妤酒醒了大半:“榀哥哥,你怎么……”
易榀看都没看她一眼,冷淡打断了她要说的话:“谁是你哥哥?”
弯腰抓住池妙仁的手腕,抽走她手里的餐具,“哐当”一声扔到桌上。
直起身,把池妙仁从座位上拽起,拉到自己身后。
“专戳别人的痛处攻击别人,这就是你们曹家所谓的修养吗?”易榀的视线转向面色愈发难看的曹沁妤,讥诮道:“那你们曹家的修养,确实挺‘高’。”
提到曹家,曹可英一下沉了脸:“易榀,怎么说话呢?”
易榀话中带刺:“原来没耳背啊。”
曹可英听出来了,这是在讽刺她刚刚一直在装聋作哑。
被气到了:“你……太不像话了!你就是这么对长辈……”
“行了。”易帆打断她,推了推面上的眼镜。
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继续专心切牛排:“孩子们的事,咱们就别瞎掺和了。”
火。药味好浓,池妙仁作为导。火索不敢吱声。又往后躲了躲,藏在易榀身后。
易榀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稍偏了一下头。
面上早就挂不住的曹沁妤强行打圆场:“榀哥哥,你先别生气。我好像是喝的有点多了,说了些胡话。要不坐下来一起吃个饭,大家心平气和地把话说开就好了。”
易榀压根就没搭理她,注意力转向身后的池妙仁。
缓了语调:“跟我回家。”
邹梅芬拿起杯子喝水,呛了一下。偏过头似咳似笑,朝露头看她的池妙仁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这都闹成什么样了,老太太怎么看起来还能那么高兴?
池妙仁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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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家宴不欢而散。
都没有顾上礼貌告别,池妙仁是被怒气值爆表的易榀抓着手腕强行拖出去的。
临近车前,易榀脚步顿了一下,回过身训斥她:“送上门被人欺负,你是猪吗?”
你才猪呢!
池妙仁当然不敢这么回,只能实事求是,挺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不是啊,不然你是能听懂猪语吗?”
“……”这是在拐着弯回敬他?
这个小没良心。
易榀气笑了。
池妙仁其实很感激他能及时赶来救场,就是嘴上不饶人。手腕在他掌心挣扎了一下,没能挣开。抬起手,举到他面前晃了晃。
故意学着曹沁妤的语气,委屈巴巴地说:“榀哥哥,你抓疼我了。”
叫完这一声“榀哥哥”,她被自己恶心到了,咧了咧嘴。
榀哥哥?跟屋里那位学来的?
易榀“呲”了一声,就是不松手。弯下腰平视她,玩味道:“你叫我什么?”
就是一时兴起想逗逗他,没想到他竟然没炸毛,还反过来调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