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易榀的手指往回收,她打算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还没开口,眼前一黑。
易榀抓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盖在她身上的毯子,往上一拉,兜头罩住了她的脸。
池妙仁在毯子下眨了眨眼,“杀人灭口”四个字在她脑海里飘了过去。
扒住毯子往下拉,偷偷冒出俩眼睛。
两条修长的腿从她眼前一晃而过。
步子又碎又乱。
很快,有上楼的脚步声。
池妙仁瞪着正前方已经被关掉的电视机恍惚了会儿。
右手从毯子下面抽了出来,戳了戳自己的酒窝。
有点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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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一回半夜被偷偷戳酒窝的刺激经历,那餐池妙仁精心准备的和解饭被她彻底遗忘。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她才记起有这事。
一想起前一晚发生的戳酒窝事件,池妙仁很谨慎地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刻意去讨好为妙。不然以易榀的性格,说不定会跟她新旧账一起算,到时候说不定真来个“杀人灭口”。
如此相安无事得过且过就行了,反正三年后也是陌路关系。她也不可能在聚点干一辈子,就算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应该也是有断了往来的那天吧。
池妙仁把这事想开了,心里倒也能落得个轻松。
拎了包正要往打算出门,被突然冲下楼的易榀一把抓住了。
“等等!我奶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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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梅芬一早就想探探被自己拉了红线的两个孩子的近况了,不过大师说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易榀和池妙仁领证的那天是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宜嫁娶。
邹梅芬把大师邀来家里,诚心发问,想请教大师什么时候才算时机合适。
大师捋着一小撮山羊胡作高深状,掐指一算,呈四十五度角隔窗仰望天空。
慢悠悠吐出六个字:“天机、不可、泄露。”
邹梅芬立马明白了。
在手边抽出一张支票,填了个可观的数额,推过去。
大师保持着望天的姿势,伸手把偷瞄了一眼的支票收进兜里。
这才悠悠转回视线,改口的同时加了不少前缀,比如“多年情分”、“逆天行事”、“冒折寿之危”等说辞,颇为难地替她推算了“天机”。
按说依照大师这么些年捅破天机的次数来算,这天早该捅漏了。
不过邹梅芬对大师的话坚信不疑。
只觉大师没遭天劫都是因为大师道行高深,至于都折了五六十年的寿了还没死,大概是因为大师福泽深厚,天生命长赛王八吧。
邹梅芬是名门闺秀,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初始她也是强烈抵制封建迷信的。后嫁入易家,易家最落魄的那几年得这大师指点,改了命数。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真是这命理之说给转了运。易家自那年起当真是顺风顺水,家业越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