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妙仁觉得她这话好像也没什么毛病,被俞朝灵的独到见解逗笑了。
“对了,你晚上又接兼职了?”俞朝灵把手机揣回兜里,问:“什么工作?”
“代驾。”池妙仁提醒她,“记得在我外婆面前别说漏嘴。”
俞朝灵比了个OK的手势:“知道了,老规矩嘛,就说你是出去帮朋友一点忙。”
车内安静了须臾。
俞朝灵突然想起早起蹲厕所的时候看到的一个新闻,跟池妙仁提了一下:“前些天有变态假借代驾之名把女性骗进自己车里,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担心她大晚上孤身在外不安全,俞朝灵提醒她:“最近世道不太平,就怕有败类效仿,你自己谨慎点。有事立刻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池妙仁点头,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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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加低烧。
易榀被折磨的整个人就像是踩在云层上飘。
几乎有两宿没能合眼了,吃过感冒药,难得有了睡意。
觉得很疲劳,靠在椅背上捏了捏鼻骨,缓解酸胀感。
低叹了声:“算了。”
他撂了画笔,走去沙发边,躺下。
闭眼小憩。
外面不知是谁撞了一下办公室的门,很轻的一声。
他睫毛一颤,从浅睡状态下醒来。
脑海里隐约浮现出还没完成的画稿,睡意顿消大半。
没睁眼,还想再睡会儿。
换了个睡姿,仰面躺在沙发上。
长腿一屈一伸,微微挽起的黑色裤腿下露出一截劲瘦的脚踝。手肘搭在眼睛位置,遮住半明半昧的光。
他睡眠质量一向不好,时常会失眠。
跟沉沉的睡意来回拉扯,这会儿又到了其实是真的很困,但就是怎么都睡不着的时刻了。
想喝水。
又安静躺了片刻,发觉嗓子干到冒烟。
最终还是生理需求战胜了睡意,易榀妥协。
单手撑住沙发,迷迷糊糊坐了起来。
掀起眼皮,挺迷茫地看了一圈室内环境。
光线偏暗,头顶只亮了一盏射灯。
办公桌上零散放了些资料,摊开的书页上压着手绘板。
电脑还开着,是待机状态。
透过落地窗往外眺。
斜对面大楼外墙滚动的LED屏显示字样是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