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池一张脸先是涨得通红,随即惨白如纸。
张宪安慰香馥,“娘子不必生气,他说了又不算。”
香馥打起精神,“对,他说了不算。长公主殿下最公平公正,咱们听长公主的。”
“谁输谁赢,请姑母作主。”楚王笑道。
“请姑母定夺。”南阳公主恭敬又殷勤。
两名侍从各执一联,雍城长公主打量几眼,“下联对的不好。”
南阳公主大喜,“姑母明察秋毫,洞若观火………”
雍城长公主接着又说道:“下联对的不好,是因为上联出的便不行。上联本该有中和之美,哀而不伤,但寂寞寒窗空守寡,太过凄清,毫无意境。”
南阳公主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雍城长公主点评,“下联虽对的不好,但温暖明亮,比上联强了何止千倍百倍。总而言之,毕竟还是小香赢了。”
“香姑娘赢了!香姑娘赢了!”大厅里响起如雷般的欢呼声。
谢宣、何盈心中恨恨,但雍城长公主发了话,他们有异议也不敢提出来。
何况谢宣这时回过神,知道上联出的确实不合时宜,更不敢多话了。
“第一局,香家胜!”杭千虑举起铜锤在锣上敲了敲,高声宣布。
“别得意,第二局你们一定输。”汪一伦气急败坏。
长公主说了,上联出的就不好。上联可是他汪一伦贡献出来的,这不是他把小侯爷给害了么?唉,冤枉啊,他真的是一片好心……
“第二场你们输定了!”汪一伦恶狠狠的。
“拿上来!”谢宣命令。
仆人捧上两个大盘子,大盘子上面盖着锅盖。
这两个大盘子一金一银,锅盖是配套的,金盘配金盖,银盘配银盖。
“这是什么?吃食么?”杭千虑好奇。
谢宣微笑,“杭公子猜对了,这第二局,比烹调。”
何盈身姿轻盈的出列,“香姑娘,这第二局便由我来跟你比。咱们是女子,便比厨艺,如何?”
香璎不客气,“比赛便比赛,休提女子该当如何如何。男子也可以烧饭煮菜,我这三全楼中,厨师全是男的。”
“哈哈哈。”看客们也不知是真觉得可笑,还是给香璎面子,笑得非常大声。
何盈脸上发烧。
看客中有一中年人站起来叫道:“香姑娘说的对极了,男子也可以烧饭煮菜!我们吉安城的男人疼媳妇,在家什么活儿都干,我家便是我掌勺!”
“你那是怕媳妇儿吧?”有人笑话他。
中年人挽袖子嚷嚷,“谁怕媳妇儿了?我就是……唉,我媳妇儿但凡有好吃的都给儿子闺女,给我吃的简直是猪食。我不自己掌勺,等着饿死么?”
众人笑喷。
看客们笑的开心,书桌旁的说书先生、书铺写家一个比一个激动,奋笔疾书,泼墨挥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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