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凌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皱眉问道。
人的寿命注定不过百年这事我知道。
天道使然,不可违背我也知道。
但凌储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我却不明白。
因为之前他已经明确说过了,这些人之所以能长久的活下来,是因为学会了走阴步才可以逃脱阴间勾魂。
在我看来这办法着实不妥当,但也算不上十恶不赦,到我们非要插手的地步。
“臧国师,阴差不能勾走的只是他们的魂魄。可他们不是神,以没有神身为何能做到百年不衰,甚至还能做到不伤不灭呢?”林振华一语点破关键。
而被他这么一说,我犹如醍醐灌顶瞬间清醒了过来:“所以他们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供养他们的身体吗?”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想来凌先生应该清楚。”林振华如实的说道。
凌储估计还没顺过来那口气,冷着脸不接话。
我这人没啥特别忌讳,但确实很不喜欢看着别人一而再三的对林振华摆冷脸。
所以不免直言道:“凌先生,你们民间驱魔人虽然不属于特案局,但也属于总长管辖范围。同样我身为中土国师,也可以调遣你们对吧?”
“这是自然。”见我开口凌储,神色缓和了许多:“不要说臧国师你本身就有这权力,就臧家吴家对中土做出的贡献。和你这一身的本事和优秀做派,都值得我们驱魔人崇拜。”
“多谢。”我点了点头道:“凌先生你是前辈,你能如此看我。说实话我很高兴也很荣幸。”
听到我这话凌储面色彻底舒展,正想要继续回夸我。
不曾想,我却率先一步打断他的话:“但很遗憾你刚才的做法,却让我颇为不喜和很失望。”
之前便说了凌储这样的老人精,聪明得很。
自然也知道我所指的,就是他对林振华甩脸子的做法。
但……
“臧国师,恕老夫冒昧。于私老夫这在你替你出气,于公老夫不屑于跟这样始乱终弃抛弃妻之人同流合污。如此一来老夫虽无礼,但却不觉得自己有错。”凌储一脸大义凛然的说道。
仿佛他就是真理的代表。
对此我非但没赞同,反倒是出了一声冷笑。
我这笑嘲讽的意思太足,所以饶是凌储一忍再忍,还是绷不住了:“臧国师,你这是何意?”
“凌先生,我也先说句请恕我得罪。”
“一来我不需要你为我出气,只有自己没有本事才需要帮人帮忙。何况男欢女爱既事出真心,那不管结果如何都当事过无悔。更何况说到底这是我个人的私事,我没有让你帮忙你却帮忙,在你看来或许是行正义之事,在我看来却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说完这话凌储的脸色已经十分不好了,但我却没有理会,而是继续道:“其二,你不屑?你可以对旁人不屑,但你凭什么对林振华不屑?且不说他当中土总长时,战功赫赫力挽狂澜。就单说个人成就他不过三十出头,就已经是永恒强者。而你呢?凌先生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连破镜强者都不是吧。”
“年龄比他大上一轮都不止,可本事却连人家一半都不及。你有什么资格可对他不屑?更重要的是在我看来,你还能站在这给他甩脸子上眼药,也是因为他当初倾尽全力救下了中土,否则你我皆是一捧黄土,哪来的什么同流合污一说。”
被我这么一说,原本还有些不服气的凌储彻底无话可说了,见他神色虽然依旧难看。
可眼神已恢复清明,我这才缓和了些语气,开口道:“凌先生,你是我三叔的挚友,能为我出头我很是感动。但他只是不爱我而已,罪不至死。何况如此揪着不放,倒是显得我很掉价不是吗?”
“臧国师说的对。”凌储,这才抬头正经瞧了林振华一眼道:“抱歉,前总长之前多有得罪请见谅。”
“凌先生,不必如此。”林振华出言回应,显然没有怪对方。
随后,林振华将目光投向了我。
无论他是要道谢还是干什么,我都没有领情,而是微微侧身完全不去看他。
林振华见此十分识趣,没有再多言。
反倒是黑玄,看着如此气氛微微一笑:“既然话都说开了,凌先生我们言归正传吧。他们是用什么办法保存身体的?我们可否从中找到办法,还有凌先生为何不让我们继续寻找‘灵龟卜’所显示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