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张不动产的清单,林舒眉才明白,为什么之前舒诚会说她跟陆潜之间的财产关系完全还没有掰扯清楚。
原来陆潜他爸爸去世之前给他留下了这么多的东西,果然就连贺兰山下林家原本的那个酒厂也赫然在列。
…
林舒眉照着列表上的地址,跑了A市她所有可以找的地方。
但房子不是空关着,就是已经租了出去。
陆潜显然并不在其中任何一处。
她实在跑不动了,回到酒庄,还没进门,姚叔居然急匆匆地迎上来:“哎呀,舒眉你怎么才回来?手机也关机了。”
“噢,手机没电了。”林舒眉精疲力竭地说,“是有什么事儿吗?”
“陆潜来了。”
她一个激灵:“人呢,在哪儿?”
…
不知该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还是该说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她找了陆潜一天,没想到回家了,他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林舒眉觉得按照自己的暴脾气,又该不由分说上去给他一巴掌才对,但这回她实在是累得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潜果然就站在客厅里。天气渐暖,他只穿了一身休闲的衬衫和西服,远看还有些落拓不羁,但实际上精神好得很。
他看到她回来,就立刻快步走到她面前,仔细打量她,问:“你还好吗?这段时间的事有没有影响到你?”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林舒眉说,“你跑哪儿去了?知不知道大家都在为你担心啊?”
“是大家为我担心,还是你为我担心?”
林舒眉深吸了口气,那种筋疲力尽的感觉又上来了,都不想理会她。
“陆潜,你要是觉得这种把戏很好玩,你就继续玩吧,我不奉陪了。”
她转身要上楼,却被他拦下来一把抱在怀里。
“对不起眉眉,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我去了趟杭州,今天刚刚回来。我带了礼物送来给你。”
“放开我。”她很平静,“你这样,我们没办法好好说话。”
陆潜不舍地一点一点松开怀抱。
“你最近住哪里?”
他没回答,执拗道:“我带了礼物给你。”
林舒眉这才留意到,他脚边有一幅油画,画框外包得严严实实的,就靠在墙边。
他将外面那层保护膜给撕开,露出里面的浓墨重彩,画面上是夕阳下的酒庄和他们现在所处的这栋房子。
“喜欢吗?”他问,“其实我之前画好了就想送来给你的,可是因为其它一些事情耽搁了。我以前……是不是也没有送过什么礼物给你?”
其实不用问,看她的神色就知道了。
“那么就把这幅画当作是一个开始,好吗?你如果不想挂在这个屋子里,挂在酒窖也可以的,那里有些太冷清太黯淡了,将来如果有访客来参观,装饰得漂亮一些总是没错。”
看来这就是他得到绘画金奖的那一幅作品了。
用得奖的作品去装饰不见天日的酒窖吗?
看得出他对这幅画是投入了很多感情的,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能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