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瓣们顿时闭嘴不答,像死了一样安静。
颁玉哼了一声,拍了拍小魔君:“上来,给本仙指路,本仙背着你去。”
小魔君心越来越不安,他本能地想去,又被恐惧紧紧缚住脚,走不动道。
颁玉拍了拍小魔君的爪子,安慰道:“你放心,本仙运气向来不错,而且,如果打不过,本仙知道逃跑,逃跑时,你就是山一样重,本仙也不会把你抛下。”
“要不要告诉君父一声?”小魔君问道。
“你父亲在你这衣服上绣了母子连心符。”颁玉指着他屁股后面的一个仙符,说道,“喏,就是这个,所谓母子连心符,就是依靠血脉和仙符之力的连接,掌握子符去向的。所以你去哪,他只要静心闻味儿,应该都能感应到。”
小魔君窸窸窣窣爬上颁玉的背,紧紧圈住她的脖子,在颁玉耳边啰嗦着:“那仙子就带着我,在天上飞一飞,咱们稍微看一看名堂,不用下地去……”
“召唤你的东西,在地里?”
“像、像是。反正不是高处,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拽着,要把我往地里扯……”小魔君小声说道,“仙子,仙子你答应我,咱们飞高一些,千万别下去,再好奇也别下地,行吗?”
颁玉:“好说!”
颁玉捏了个避凡诀,光明正大带着小魔君腾空而起,驾云出城。
身在神庙的衔苍忽然察觉到辞吾的气息渐渐淡了,眉头一皱:“随流。”
随流剑代他而出,悬在半空,衔苍寻找起小魔君的气息。
颁玉在一起,向城外去了。
他愣了愣,笑了一下。
母子两个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还能够黏在一起玩,这也是血缘的奇特之处了。
紫袍国师与十三商量好下月初各项交接事宜后,送走了十三,命胧车发了信鸽,把消息带给各方复**以及藏在大楚军中的钉子。
做完之后,紫袍国师笑嘻嘻给梅夫人看座沏茶,殷勤捏着她的肩膀,说道:“老祖宗,今儿来,是什么事啊?”
“什么事,来问你罪呢,混小子!”梅夫人白他一眼。
紫袍国师道:“那肯定不会,老祖宗这么疼我,怎么舍得来问我罪,一定是有要事,想要让晚辈去做。”
梅夫人恨铁不成钢道:“想你先祖,想你前世的魂灵……那是一等一的英雄!光明磊落又一身武艺,怎么到了你,竟是这副模样!”
“人各有志,晚辈也很敬仰先祖和前世那位英雄将军的风采,只是晚辈身子骨弱,吹点风就生病的人,就只能做点这种杂事了。是我没出息,让老祖宗失望了。所以,老祖宗来,可是与那赌坊矿石有关?”
梅夫人一惊:“你知道?你如何知道的消息?”
“嗨……瞧您说的,昨儿后半夜,胧车误伤了您麾下的妖,告知我那妖是子野,我知子野是咱客栈的招牌,也知平日里,谁最喜点子野的牌子,这一来二去,自然能猜到,老祖宗是冲着那晶石矿而来。”
“到底怎么回事?”梅夫人问,“为何那些晶石矿和那赌石的赌场,和你也有关系?”
“诶!老祖宗,这赌场不仅有关系,还是晚辈的手笔。赌场的老板,并非你们查到的那个老板,这个赌场,整片西楚的赌场,都为一个人服务,那人叫凤三,是西楚大将凤翎的胞弟……自然,他也是晚辈多年前交的挚友,是同道中人。”
梅夫人惊异:“你?”
他竟然把生意铺的如此之大。
“我这不是在发扬光大老祖宗的生意盘吗?”紫袍国师说道,“世如棋局,西陲和这相思城,也只是棋盘中的一角罢了,要是想赢了这盘棋,只盯一角是远远不够的。”
“你怎么做到的?”梅夫人万万想不到,她养大的这个没有半点杀伐之气的瘦弱小子,能把棋子铺满全天下。
“自然并非我一人所为,晚辈没那个本事。”紫袍国师说道,“但既然都叫我国师,我自然也不敢辜负这声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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