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起了争竞之心。竞争有两个途径:一、直接找上洗心教比个高下;二、干一件比洗心教当初更出彩的事情。
正巧有了这么一个亲家变仇家的机会,两下合流,就有了现在个局面。白芷南下不张扬,虽有人知道她的行踪,跟踪起来颇为麻烦,且没有准备,是以一路还算太平。到顾清羽南下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准备干这一票了——南下总还要北归,等他们返程,这边也准备好了。
顾清羽道:“跟我想的差不多——前辈,这个还是您收着更合适。”
姚勉接了,狐疑地打开,顿时心疼得不行:“真的死了啊!孩子怎么样了?”
“动刀取出来,很是耗神,已经睡下了。”
“那还好,那还好,经了这么些事,可好好在家里吧。”转头看到女儿,又生气了,“看看你做的好事。”
苏晴道:“又是我的事吗?”
顾清羽道:“警报还没除,今夜还请小心。”将话题带到了安全问题上,暂时打断了父女相争。等父女俩也走开操心守夜问题时,顾清羽对白微道:“发消息给本家。能截我,对本家也一定是有敌意的!”
“是。师父……”白微小声地说,凑上去耳语,“刚才蛊王说……”
顾清羽轻叹一声:“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呃,印兄……”
印兄表情很是微妙,咳嗽一声:“小顾啊,聊一聊?”
顾清羽轻笑:“好。”
几个人凑到一起嘀咕,印方道:“蛊王……”
“是苏府主的亲生父亲,我年轻时与苏府主邂逅,生下一个女儿。”顾清羽有一说一,除没有讲女儿已经换了瓤,当年的事倒是简洁明了地说了。
印方道:“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小顾,你有今天不容易,年轻时的事情都过去了,也没什么好追究的。可苏府主现在这个样子可不大合适,你、你不会还迷瞪着吧?”顾清羽道:“造化弄人,都过去了。当时我们都年轻,现在,回不去了。”
“回不去好、回不去好!”印方真情实感地说,“呃,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担心,大侄女怎么办?亲生母亲啊!”
顾清羽道:“她们都是明白人,不会的。”
千手道人更直白一点:“孝字大如天!大侄女有今天不容易,如果碍于母命做了不好的事情,那就太令人惋惜了。”
顾清羽一个劲地保证:“不会的。”
被逼急了,才说:“她是个听话的人吗?”
千手道人与印方眨眨眼,好像不是,放心之余,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就怕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顾清羽道:“不必担心。”印方与千手道人都有点心累,决定商议一下,第二天再与顾清羽恳谈。他们都是经历丰富之人,太知道父母能对子女有什么样的影响,也太知道人心的险恶。
一夜无话也不见有什么骚扰,这几位朋友却都没能睡好。
次日一早,再要找顾清羽,他又去看白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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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这天醒得有点晚,洗漱完毕,白及将药兑好给她端了过来。
白芷啜了口药,道:“熬得不错,火候刚刚好。”
白及道:“我用的沙漏计时。”
“习惯不错。”
白微用扇子挑开帐门,有点流气地说:“别变着法儿夸自己啊,那沙漏不是你给他的吗?”
白芷道:“怎么?难道不对吗?自己心绪不定没个谱的时候,就给自己一个固定的参照物,这样才不会为一个错而生出更多的错来。”
“罢罢罢!”白微晃着扇子,“说不过你,昨天出了个意外——蛊王还是说出来了,你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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