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准备搞事的不就是你们吗?】
顾清羽起身道:“跟我过来,教你下一样。”
两人练着传授武功别人避嫌的时候传递消息,白芷告诉顾清羽自己对治顾熙宫的内伤有了新的想法:“现在什么时候好真的就是咱们说了算了。”顾清羽道:“能再拖上三、四个月吗?”白芷肯定地说:“可以。”
顾清羽问道:“会不会引起怀疑?”
白芷笑道:“本来我说的就是一年半载,四、五个月能治好有什么好怀疑的?”
“那就好。来,教你套玄天剑法。”
“这名字好大的口气啊。”
顾清羽口吻轻松:“这剑法铺天盖地打得人眼前一黑啊。”
“拖这么久,中间不会有人泄密吧?”
“章玉阳还关在暗牢里,正是前车之鉴。一会儿出去你再把这件事情说一遍,我陪你去永安殿走一趟。”
授了一套剑法之后,顾清羽把白芷拉到庭院里又考了她之前的几样功夫,白微一边看一边笑:“似模似样。”商陆也跟着笑:“学会就不错啦,还指望她会变招吗?”顾清羽道:“有心思笑,没心思陪师妹喂招吗?以后你们两个轮流陪她练!”
白芷道:“我才没功夫理他们呢,大伯的病我有新办法了。”
顾清羽将剑一收:“是吗?不早说?走,去永安殿。”
顾郁洲做七十整寿,城里城外都忙得不可开交,顾熙宫与几个年长的儿子都在永安殿里忙。看到顾清羽过来,顾熙宫道:“你可来了。通天一条道开着就行,各处道路该撤的就撤,总守着得要多少人?”
顾清羽一面答应一面说:“大哥的病或许有新的办法了。”
顾郁洲早看到白芷了,此时才问:“这是闭关的收获?”
白芷道:“有点想法,还要大伯帮忙。”
顾郁洲道:“要他做什么?”
“运功,我再摸把脉。”
顾熙宫笑得无奈:“我运功你就被弹开了,还摸什么脉?”
白芷抖出三根丝线:“那就捆起来。”
将三根丝线给顾熙宫系上,白芷按着另一头示意顾熙宫可以开始了。片刻过后顾熙宫额上慢慢渗出汗来,原本不该如此,但是他体内有异样的真气要压制不免吃力。白芷放开丝线:“别停。”小心地伸出指头在顾熙宫气海轻按,指头被弹开了,她按的力气小反弹的力量也不大。揉着手指,白芷道:“好了。”
顾熙宫缓缓收功,顾守仁拿着帕子给他擦汗,一面问:“蓉蓉,怎么样?”
【蓉蓉是谁?哦,我!】白芷说:“或许可行,如果是一条真气我应该能把它逐出去,三条有点麻烦。是不是一从左手脉门、一从右手脉门,一从丹田入的?”
顾郁洲站了起来!顾守仁惊愕道:“你怎么知道的?”这是顾清羽也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诊出来的了。白芷道:“我长本事的呗。先别高兴得太早,我还得琢磨琢磨。”顾守仁马上接口:“好!”白芷说:“大伯的药方再换一种吧。”
出了永安殿她又把朱鸟阁封了,前来找她的顾婉和顾琳再次吃了闭门羹。此时能敲开朱鸟阁大门的,除了顾清羽便只有持顾郁洲手令而来的顾守仁了。两天后,白芷在药庐里搓药丸,顾守仁带着两个弟弟一起来接白芷:“蓉蓉,一种新的医术是不是要很多病人练习才会越练越熟的?”
“啊,是啊。”
顾守仁笑道:“那就好。你跟我来,带你见几个病人。”
白芷感兴趣地问:“什么病?”
“去了你就知道了,包管有用。”
“我把药装好瓶就来,两刻就好。”
商陆看到顾守仁的笑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与顾守仁打了四年的交道,知道这位看起来清贵模样肚里的黑水一点也不少,放下笔说:“要出门?我去把房杰和左虹都叫上。”跑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派人通知顾清羽。顾清羽公器私用在朱鸟阁另放了暗岗,消息飞快地传到他的手中。
顾清羽赶到朱鸟阁时,白芷已经去了暗牢,顾清羽心里咯噔一声,从后院围墙后山壁上的暗道抄近路一路追赶,堪堪在暗牢入口看到一角闪过的衣裾。
白芷不是第一次到暗牢,这里阴暗潮湿,守卫们一身黑衣戴着黑色的面罩几乎与黑暗的环境融为一体。内力大涨之后白芷又发现了一些之前没有发现的暗哨,他们毫无存在感却又都是致命的存在。路越走越深,白芷道:“守仁哥,这条路好像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