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令雪说:“好像是什么抑郁症和焦虑症吧?就是精神病的一种?反正最近网上不是经常有说什么什么人得抑郁症吗?估计没什么大问题吧。”
随着信息发达,很多病症在网上都能查到一些相关的名次解释。
周又菱对抑郁症这个病情也是有所耳闻,只不过没有了解过。于是她点开手机,开始查找有关抑郁症的信息。
“重度抑郁症的患者会出现悲观厌世、绝望、幻觉妄想、功能减退、并伴有严重的自杀企图,甚至出现自杀行为。”
周又菱被其中这个解释吓了一跳。
结合自己经常听到某某明星因为抑郁症自杀,她突然觉得背脊发凉。
“薛伊宁为什么会得这些精神疾病?”周又菱问柏令雪。
柏令雪耸了耸肩,说:“听说薛家也挺复杂的,薛伊宁小时候被后母家暴,长大后那个继母生的女儿又处处比她优秀。薛伊宁无论怎么做都不能让家里满意,所以大概意难平吧?总而言之,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吧。”
周又菱默了默。
虽然薛家在南州市也是一个大家族,但周又菱两耳不闻窗外事,并不清楚这些关系。
巧合的是,车子经过一个红绿灯,不远处就是一家三甲医院。柏令雪指了指这家医院,对周又菱说:“好像说薛伊宁就住在这家医院。”
“我能去看看她吗?”周又菱始终不敢相信,那个在自己面前威风凛凛的薛伊宁,居然会得抑郁症?
柏令雪没有阻拦周又菱,而是说:“去看看也没事,据说抑郁症的人一般不会伤害别人,都是伤害自己。”
周又菱点点头。
有柏令雪的世界就有八卦,她很快打听到了薛伊宁的住院病房,带着周又菱前去。
这是周又菱第一次来到这种在精神病人所住的病房,仿佛让她来到了第二重世界。
进不去,周又菱和柏令雪就站在外面。
柏令雪看着眼前“人不像人”的人,对周又菱说:“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周又菱拉了拉柏令雪的手,示意她往前面看。
在不远处的走廊上,薛伊宁静坐在那里。
柏令雪顺着周又菱的视线看到了薛伊宁。
较几个月前而言,薛伊宁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她甚至没有穿病号服,就是静静地坐在走廊上。不知道的人,甚至会以为她没有生病。
据说抑郁症就是这样的,没有发病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是个病人。
“真是让人觉得唏嘘。”柏令雪说。
周又菱默了默,心情复杂。
正说着,有一个打扮光鲜亮丽的女人从一个病房里出来,继而伸手甩了薛伊宁一个巴掌。
“啪”地一声,惊动了众人。
“你要死你死透算了,这样算什么?救命的时候还要我过来签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闲?”那个女人气势汹汹,看样子,应该是薛伊宁那位传说中的继母。
有医护人员上前阻拦,被那个女人推开:“我已经够仁至义尽了!薛家出了这么一个神经病!我们一家人都抬不起头来!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女人说着,又用力推了薛伊宁一把,薛伊宁直接就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咚”的一声,是脑袋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
“你给我起来!鬼知道你是不是装病呢!什么抑郁症!你问家里要钱的时候怎么不像是抑郁症啊?一天天的给家里找麻烦!就是为了跟你妹妹争宠吧?”
而薛伊宁从头到尾都像是一块木头,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呆呆地坐在那里,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就连一旁的柏令雪都忍不住叹了口气:“哎,这是做的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