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勋州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出声示意:“不用等了,直接开始吧。”
等会议过了将近二十分钟后,付之强才姗姗来迟。
付之强在家中排行老二,当初付老爷子准备交集集团事宜的时候他一直以为自己会顺理成章成为集团董事长,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一个付勋州。
这三年,付之强一直不满付勋州的领导,便用这种手段变相来抗议。
见付之强进了会议室,付勋州抬手示意正在说话的高管暂停。
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付之强顺势笑道:“怎么了?”
付勋州看着不远处的付之强,微微低头对着话筒道:“二伯,这天气太冷,您是赖床起不来了吗?”
此话一出,无声的会议室里付和煦带头轻笑。
付之强往椅子上一坐,说:“你别说,这天还真的冷。”
今天南州市最高气温只有5摄氏度,这对南方城市来说着实已经算得上是严寒。
付勋州抬眼看着付之强,冷声道:“要不这样,您干脆以后都不用来了,这样也省得出来受冻。”
以往即便是付之强怎么迟到早退,付勋州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却当着在场所有领导人的面不给付之强半点情面。
付之强气得牙痒痒,却一时之间也不能辩驳什么。
没想到,付勋州跟着又说:“我记得没错的话,二伯今年也有六十了吧?是该退休了。”
付之强皱眉,道:“什么意思?”
付勋州面无表情道:“字面上的意思,二伯应该听得懂人话吧?这样,我会让人事部尽快拟定合适的人选接替您的位置,到时候您就可以安享晚年了。”
“啪”的一声,付之强用力一拍桌面,粗着脖子道:“付勋州!你别太过分了!你别以为你最近做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赶走了你姑姑付之清,现在就要赶走你二伯我了是吗!你简直就是忤逆不孝!”
付勋州端正坐在主席的位置,会议室里开着足足的暖气,他今天只穿了一件纯黑色的圆领卫衣,和往常穿正装的样子大不相同。但是,他身上那股熏灼的气势不怒自威。
这样的付勋州,就连付和煦都觉得有几分瘆人。
付和煦其实一直都很明白付勋州是什么样的人,犹记得学生时代有一次付和煦要拉着乖乖学生逃课去看一场球赛。没想到回程的路上却碰上了几个小混混在欺负一个小女孩。当时付勋州二话不说拿起路边的一块石头就朝小混混的头上砸过去,直接把人砸得头破血流。这样还不算,付勋州一脚怕是将其中一个小混混踢地下半辈子无法再行男女之事。
要说狠,付和煦是永远都没有付勋州狠。
很显然,这几年付勋州的处事一直让付之强掉以轻心了。
等付之强大闹大嚷够了,付勋州从自己的桌面上抽出一份文件,直接甩在付之强面前:“二伯,您这三年的工作整个集团都看在眼里。对于您辛勤付出的一切我代表集团深表感谢,但您毕竟可能是真的老了,这三年的收益都只能是负增长,着实让人感到唏嘘。”
业绩摆在面前,付之强顿时哑口无言。
这三年,付之强就是算准了付勋州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所以懒懒散散。
付勋州微微一笑,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相信您已经尽力了。但很抱歉,集团不需要您这样的废物。”
这话是笑里藏刀,付之强被侮辱得颜面无存。
他这张老脸几乎是被按在地上践踏,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气之下,付之强冲过来就准备当场和付勋州拼命。
付勋州面色平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在付之强冲到他面前的下一秒,保安瞬间一把按倒付之强。
从头到尾,付勋州都没有正视付之强一眼,在付之强被拉出会议室的时候,付勋州转头朝一位高管道:“刚才讲到上半年的计划了,烦请继续。”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