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乐不可支,这可真是大孩子带小孩子玩。
陈媛重重地叹了口气:“还是没路闹的。要是有宽敞的大路,哪里还要抢道啊。大家一人一辆板车推着走。”
她看着前头田埂上挑担子的妇女,那箩筐看着就沉得要死,扁担都要压成拱桥了。
“哪可不行。”田雨侧着脑袋皱眉,“每寸土地都是要种庄稼的,都是大路了,田在哪儿啊?”
“也不是不可以。”余秋收回落在挑担子女人身上的视线,“小田变大田,将田埂铲掉。十亩田的田埂连在一起,也不窄了。实际上的耕地面积根本没变。”
“对,就是这样!”何东胜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亲昵地摸了下余秋的脑袋,“到底是女秀才,瞧这脑袋瓜子灵光的。你可解决了我的大问题。”
太阳晒得田埂滚烫,余秋一股火从脚板底蹿到头心,她恨不得一巴掌将这小年轻拍成土行孙。
解决个屁问题,你的问题跟姐姐有什么关系。摸什么摸,谁准你摸姐姐的脑袋了?没大没小的东西!
刚才姐姐就不该一时图凉快,脱下草帽扇风,以至于暴露了大好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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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田养鱼也养鸭
何东胜显然白瞎了浓眉大眼的聪明脸,压根没看出来小赤脚医生气得脸色铁青。
他拎了桶凉茶上岸的时候,还相当亲切地关怀了一下送茶的女知青们:“天热,小心别中暑。尤其是你,小秋大夫,不舒服就赶紧去树荫底下休息,洗把脸。看看你这脸色。”
余秋在心中默念忍字诀,就当他是来看门诊的病人,无论如何都要忍。
可是她一个妇产科医生,凭什么看男病人啊!
何东胜已经舀了一缸子凉茶边喝边朝下田指导工作的大队书记走:“老叔,你说的那个田面积减少的问题解决了。你看,我们把田埂铲掉,不就多出来田亩了吗?所以就算在稻田四周挖出宽水渠来,也不会减少田亩面积。”
他一口气干掉缸子里头的凉茶,抹了把嘴,又开始舌灿生花,“老叔你想啊,就在水边种稻多方便?洪涝的时候,有坑帮着排水。万一闹旱灾了,在水边庄稼受影响总要小一些。”
田雨没听明白他究竟要干什么,但这并不影响女知青表达对劳动人民智慧的肯定:“他说的没错啊,确实不耽误种庄稼。”
陈媛皱眉:“可把省下来的面积挖了水沟的话,还是没有大路走不了板车啊。”
余秋恨恨地收回目光,扭过头继续背绳子:“不用板车,直接撑船就好。既然要养鱼,肯定得将水沟挖的宽一些。”
年轻的小姑娘最不缺乏的就是想象力,女知青们眼前立刻铺陈出稻花香里游鱼跃动,人立船头,清风徐来,禾香阵阵的画卷。
“养鸭子,水里头能不能养小鸭子?”郝红梅今儿早上吃了流油的咸鸭蛋,对鸭子感情尤其深厚。
田雨直接打消了她的念头:“你傻啊,鸭子吃稻子的。”
“其实可以养。”余秋示意她们还没有收割的稻谷,“稻穗这么高,鸭子也吃不到。再说结穗的时候,田肯定得放水啊,鸭子也游不到庄稼里头去了。”
陈媛有些迟疑:“鸭子不吃秧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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