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容若坐在桌前认真优雅的冲泡着茶水,三娘望着司空容若每个步骤都做的精细且娴熟的姿态,不得不感慨二殿下,真是气质出尘。
司空容若从容的将煮好的茶水倒进茶杯,并将装满香溢的茶水的杯子轻推到三娘面前,他抬眼望向三娘时,眸中漆黑如墨,清晰的可以从他的眸中倒影出三娘的影子。三娘心咯噔一下,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笑着率先打了个招呼“二殿下。。。”
“论起辈分来,容若似乎还得称您一声芯姑姑。。。”司空容若淡淡的望着她,眸中的认真倒显得他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但他的这个称呼倒是吓到三娘了,三娘心想他们部族能和皇族扯上关系都不知道隔了多少代人的事情了,三殿下提起这个可把她吓得不清,若是当初部落没被雪域抹杀,她或许还敢去聊聊是否还真有瓜葛,但现在这样的情形。。。
三娘尴尬的笑道“二殿下可说笑了,三娘可是带罪之人,怎敢与二殿下有何亲戚关系,您可别折煞我了。。。”
司空容若神情淡淡,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将三娘的话听进去,但三娘也没多放在心上,虽然之前在雪域时没接触过这个二殿下,离开雪域时他年纪也尚小,但多少也知道二殿下常年佩戴白玉面具,也没见亲近过什么人,世传其气质温文尔雅,但真正接触过的人才会知道他骨子里的淡漠与疏离。她原本见到司空容若时,血脉的施压她就已经猜到来的人必定是皇族众人,但她却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雪域里的神祗。。。若不是司空容若那日露出的一手,她恐怕还猜不到此人,毕竟这一次他却舍弃了他常年佩戴的面具。
“芯姑姑,铩羽在你手上。。。”司空容若抿了一口茶,肯定的说道。
三娘听着他肯定的语气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怎么会知道。
“拓跋部族的铩羽,从拓跋被审判剥离雪域的那天起,就失去了踪迹。。。”
三娘扭头望向一侧,淡淡的说道“我不知道二殿下在说什么。。。铩羽是拓跋的至尊法器,它又怎么可能出现我这里。。。”
“您若是想找铩羽。。。怕是找错人了。。。”三娘欲起身往外走。。。。司空容若并没有望她,还是刚刚那样说道“拓跋一族自审判剥离雪域之日起,便被限制部落全体人员不得离开南迦峰方圆百里。。。”
“若是现,则当即击杀。。。”
三娘背着司空容若眸中极为复杂,她还是站在一动不动,没有回头。
“在你离开雪域的前一天夜晚,我见过你的父亲。。。”话音落下,三娘震惊的掉头望向司空容若。司空容若抬起头望向她,眸中一如往常的平静,只是这股平静却让三娘止不住的寒。
“因为放你走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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