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在安隽慌乱的叫声中,苏承楹昏死在雪地里。
当天光乍破,晨曦微照,苏承楹才悠悠转醒。
“水。。。。”
苏承楹艰难的挤出这个字眼。
床边守着的人没有言语,只是给她倒了杯水。
那人的指尖很凉,对于苏承楹来说却还是温热的。
“赵泠,守很久了吧,去歇歇吧。”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没关系的,我自己可以的。”
在依旧没有得到答复后,苏承楹察觉到不对,费力的睁开双眼。
下一刻,她眸色狠颤。
“叶言安!”
怒吼里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只叫人觉得揪心。
“梨玦。。。。。。”
苏承楹阖上眸子,一片决绝“走!”
“梨玦,五年了,我们连坐在一起好好说句话都不能吗?”
“陛下同我有什么好说的吗!”
苏承楹此刻心里七上八下的,即使叶言安在此守候,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
“梨玦,我们是夫妻。就算你再厌恶再恨我,我们都是夫妻!”
叶言安恨恨拂袖。
“叶言安!”苏承楹猛觉一股暗恨在心里激荡“我们是什么夫妻啊!你娶的是李玦,而不是我苏承楹!”
说着,她气息不稳,躺在榻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叶言安眼看苏承楹病情加重,连声道“梨玦,我不说了。你好好的,好好的。。。。。。。”
“安隽!”
叶言安赶忙叫他。
被赵行拦在殿外七个时辰的安隽得以进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安隽冷着脸道“请陛下退居殿外,不要误了臣诊治。”
叶言安虽是想说些什么,但看情势紧急,也只能退居殿外。
“安隽。。。。。”
苏承楹一把抓住安隽正要诊治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问道“他知道了吗?”
“没有,殿下安心。”
“。。。。。。好。”苏承楹好似失去了气力,松开了安隽的手。
过了一会,耳边才传来安隽的声音。
他面色沉重的看着苏承楹“殿下,切莫再要动气了,您的身子,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