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她时,我才被她阿爹从敌军的手里抢了出来,狼狈的像条丧家之犬。
她看了看我,面上扬起了我此生见过最真挚的笑容,道:“你就是阿爹说的弟弟吧。”
“我是宁穗,麦穗的穗。”
那时我以为她是照亮我灰暗生命的一道光,没想到她是老天爷给我来添堵的霜雪。
我就很不明白,她长得已不算好看,怎么还跟猴子一样皮。
成天里上蹦下跳,没有她不敢干的事情。
我那时候就在想,一定没男人敢娶她,有也一定不是我!
毕竟我很讨厌她。
她活的那般的无忧无虑,父兄疼爱,姊妹和睦,像个小太阳般,而我却想阴沟里的一条蛆,闭眼皆是家国血恨。
关键是,她还好管多闲事,特别是我的闲事!
我成天盼着她早早及笄,然后出嫁,好叫我眼前耳根都清净清净,我甚至都做好了帮她抢个男人拜堂成亲的准备。
可等来的却是晴天霹雳,我那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父皇,临终前坑了我一把,他把宁穗许给我做妻子。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人都傻了,等来等去居然是我娶这个母夜叉?!
所以,我很明智的选择开溜。
但没过一个月,我就被宁穗逮住了。这很正常,我的想法向来瞒不过她的,当然这也是我讨厌她的原因之一。
她提着剑,吓得花楼的姑娘们作鸟兽四散,我怀里手边顿时空落落的。
我当时也害怕啊,我怕她真给我一剑,但我男子汉大丈夫,面上不能怂啊,所以我嘴欠了。
我说,宁穗,你贱不贱啊?!倒贴?!
然后……她真的倒贴了。
没有高堂红烛,没有三媒六聘,没有十里红妆,我们在花楼里圆房了。
云雨间,我瞥间她微红的眼眶,莫名的我觉得这丫头没那么丑了。
而我,甚至有点心疼她。
说实话,一个月不见她,我还挺不习惯她不在我耳边絮絮叨叨。
完事后,我本来打算老老实实跟她回去。
没想到她提上裤子不认人,冷哼一声“不过如此”就拿剑走人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我才明白,我被这丫头耍了。
气的我马不停蹄的回去找她了,我要问问她,到底哪里不过如此?!
却现,这丫头居然在比武招亲。
我指着那底下一群糙汉子,气的手指都抖:“他们哪里比我好?”
宁穗连看都不看我,直接道:“身子比你好。”
我气的下场胸口闷,当机立断下场把那群狗男人打了一顿,血沫横飞间,我疑惑的蹙了蹙眉。
我好像看见。。。。。宁穗笑了。
这丫的,我破坏了她的招亲她不应该生气吗,怎么笑的那么开心?!
不会又坑我吧!
我烦躁的摇了摇头,把最后一人放倒,便抓着宁穗直奔后院。
我望着她微醺的面容,大慈悲道“爷明儿就和你成亲。”
然后,我就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