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跳动的烛火,灼热的温度烫伤了她的手心。
可她只是愣愣的,一动也不动。
“怎么会是这样呢?”
“我这一辈子究竟过成了什么了啊?”
“到底是我被困住了,还是我太蠢了啊?!”
喃喃的话语,似是要将自己的一生彻彻底底的看一遍。
她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暗,像黑云压城直直的叫人喘不过气来。
眼神一点点的黯淡下去,连同烛火的光芒一起堙灭。
“果然,什么都是错的。。。。。”
“错了。。。。。”
“都错了。。。。。”
手一挥,蜡烛滚落了下来,点燃了幕布,向四周蔓延开来。
忽的,苏承楹笑出声来,露出了孩童才有的稚气。
“好亮啊!”
“阿爹,阿娘,你们是不是来接梨玦去看灯儿了。”
“梨玦想要那个兔儿灯的。”
“阿爹,阿娘。。。。。。”
苏承楹身子晃了晃,几乎就要晕厥过去。
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径直走向梳妆台,拿出一个小盒子。
“我。。。阿爹,我还是下不了那个心,对不起啊!”
打开锦盒,里面是一颗丹药。
见血封喉,是她小产那日后向安隽要来杀叶言安的。
笑着笑着,苏承楹放声大哭,瘫跪在地上,手里紧紧的握着那个锦盒。
“怎么办啊?!”
“我舍不得啊!”
“爹爹。。。。”苏承楹颤抖着手,拿起那枚丹药“一命换一命,爹爹,他欠你的我还。”
“女儿欠的孝道,来世都补上,别去找他,也别去怨他。”
“是我太蠢,真的会相信天家斗争之下会有情谊,才会害了您。”
“是我,害死了您。。。。。是我。。。。。”
泪水滑下,丹药入口。
院外,赵泠现院内的异常,赶忙叫人,自己则率先奔入院内。
却有一道冷冽的身影比她抢先一步打开了房门。
赵泠一愣,看着身边满是责备和焦急的郑钧。
“不是叫你看好了苏主子吗!你当耳边风了!”
“我。。。。苏主子她。。。。。。。”
望着屋内一片火海,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梨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