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逸舟狠狠点头,“那可是我姐。”
康曼妮垮肩哭丧脸,哀嚎:“吓死我了。”
熊逸舟也瘪嘴,“我也吓死了。”
当然,两人受到惊吓的缘故有点不一样。
康曼妮说:“你是个男人,又是个警察,怎么能被吓死。”
若放往日,熊逸舟一定强调,他母胎单身二十几年,还是如花似玉的大男孩,不能叫男人。
但他现在不想过多废话。
“庆祝劫后余生——”
熊逸舟忽然探身,侧面抱了下康曼妮。
“抱一下。”
松开后,熊逸舟开始觉得哪里有点不同。
也许现在需要人工呼吸的人是他。
熊逸舟说完柳芝娴床位号,以回去配合调查为由,匆匆离开病房。
“……”
康曼妮全程懵然,拥抱太过仓促,跟躲门背后给夹一下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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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案民警找过柳芝娴了解情况。
当年长辈为了守住康昭身世秘密,一环人商讨对策,紧密联系,把故事安全封存多年。
事出意外,柳芝娴从未和康昭讨论过,秘密究竟可以透露到什么程度。
她只能凭着两人的默契,守口如瓶。
柳芝娴咬死说只在夜宵摊和凶徒初相逢,以及苗圃意外碰面。
人证诸多,宵夜摊的老板,苗圃的保安,每一个都可以佐证她的真实性。
这两件事不可能完全隐瞒。
民警又问和凶徒间是否有过什么过节。
柳芝娴说:“不知道,我连他姓甚名谁,来自哪里也不清楚。”
民警一一记下要点。
柳芝娴做完清创出来就没见到康昭,不禁走一会神,她想到康昭询问案件相关人时,是否也是这样拿着小本子,认真记录。
又想到,也许康昭现在正在接受相同的问话,提问者是他的同事。
柳芝娴轻扯嘴角,无不讽刺补充说:“女人处于劣势,碰到这种事也挺倒霉。”
民警多打量她一眼,好像十分认同她的话。
住院期间,柳芝娴只能向熊逸舟打听消息。
熊逸舟把已知的如实告诉上面,再深入发问,他也不清楚。
实话实说是一个警察的基本道德。
柳芝娴无碍出院,熊丽瑾接她回家休养,柳芝娴没呆几天就耐不住寂寞回南鹰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