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说你喜欢吃这个,我特意跟他家阿姨偷师,第一次做,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夫人推来一杯百香果奶酪。
柳芝娴哪受过这般优待,尝一口夸三口,彩虹屁吹得一流而诚挚。
夫人说,自从孩子到外地上学工作,她很少费心捣鼓点心,老两口的三餐只是简之又简的粗茶淡饭。
孔玫接上:“等过两年孙儿出来,有得机会让你费心。”
夫人收起托盘笑,“说的什么玩笑话,女朋友都没谈有。倒是小昭快了吧,今年三十,也差不多了。”
孔玫笑笑,让话语权回到主角身上。
柳芝娴坐黄花梨木单人沙发,康昭抄一把同款鼓凳坐她旁边,有意无意握住她搭在扶手上的手。
康昭莞尔,“嗯,快了,就等她点头。”
长辈面前,柳芝娴哪受得住这样的打趣和讨好,嗔笑轻打他一下。
隔着一张茶几,雒文昕从茶杯上抬头,幽幽扫来一眼。
柳芝娴羞赧至极,没留意对面。
康昭不动声色接上他眼神,漂亮的桃花眼微眯,镇定又挑衅。
许嘉珩也发现端倪,握拳低头抵在唇边,掩饰性轻咳。
长辈对孙儿问题总是异常痴迷,夫人又催他俩快点,他们等着吃喜糖,许建怀和孔玫等着抱孙儿。
许建怀和孔玫倒没过多掺和,说一切看小两口的意思,但只要他们一句话,一定会隆重操持婚礼。
不得不说康昭父母深谙话术之道,既尊重小年轻的自由,又表达对这桩婚事期待。
雒文昕在对岸默默听着,这些人的交际圈从父辈开始便紧密虬结,靠姻亲,靠共同利益,靠昔日友情,形成一个牢固的链圈。
他这个外人被封锁在外。
而柳芝娴本也属外人,因为和康昭强有力的链结,也变成链圈的一环。
这些人似乎都期待她的加入。
雒文昕一边认同柳芝娴的眼光,起码她挑选的男人还不赖。
一边止不住往外冒酸汁。
原本属于她的女人,如今坐在另一个男人身边,言笑晏晏。
换成谁也接受不了。
康昭似乎有透视心灵的能力,倏然眼刀扫过。
神情如视俘虏。
康昭唇角浅勾,揶揄一笑,与柳芝娴十指相扣,极其自然玩起她手指。
雒文昕手中那杯茶还原出原有的苦涩。
谈完老大的人生大事,焦点自然流转到老二身上。
许嘉珩被拉到话题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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