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故意还是无心,修长的手指挠了挠腹肌。
“还担心我变胖么。”
柳芝娴放下手,支颐严肃道:“亲手验证才能下结论。”
康昭笑:“一会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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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芝娴本来打算明天中午到舅妈店里洗头,这回听说康昭要过来,赶忙回浴室洗一遍。
出来边吹头发边琢磨,一会下楼开门要不要穿上bra,洗完澡穿睡衣还塞bra的确不好受。
吹风筒换到另一边继续吹时,柳芝娴决定还是穿上为好,避免不必要的尴尬。
等头发吹干,穿好bra,她修饰好炸毛的碎发,喷上一点香水,终于允许自己看手机。
有一通未接来电和一条消息。
都是十几分钟前,风筒太吵,她没听见。
康昭说临时有事,今晚过不去。
短短一句话,完完整整听三遍。
柳芝娴把手机抛床上,反手后勾解开bra扣子,两条胳膊从肩带缩回来,把一整副从衣摆下面掏出挂椅背。
她坐椅字上支起一条腿,开始涂指甲油。
简单而重复的手工容易让人静心,柳芝娴心里一边骂康昭,一边给手脚涂上均匀的透明色。
晾干后,跑去捡回手机,把康昭微信备注改成一个字: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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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失联,只是简单的普通朋友不联系。
如今刚谈恋爱,康昭一声不吭消失,柳芝娴像被甩了,甚至绿色上头。
偏偏康昭工作性质所限,柳芝娴没法抱怨什么。
过几天,柳芝娴好像也忘记自己非单身的身份。
除此以外,还有另外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困扰她。
又到上康昭家做园艺的日子了。
这日周末,柳芝娴带着一个新招的男徒弟一块出发。
银色皮卡刚在许家别墅门口停下,一辆红色大奔也在后头泊好车。
两边人马同时下车。
一边是灰不溜秋的宽松工作服配水靴,一边是细跟高跟鞋和及膝短裙。
倒也跟各自的车相匹配。
柳芝娴拿工具慢上一步,站在李京蔓后侧方等应门。
三个人的站位,瞧起来就跟李京蔓领队来做工似的。
保姆阿姨似也给这架势愣了一瞬,旋即换上不卑不亢的笑容。
“三位里边请。”
柳芝娴颔首打过招呼,径自往后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