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门边,康昭早打完电话。
柳芝娴说:“我进去换身衣服。”
康昭松开手,柳芝娴合上木门时,把手冰凉,温度差激了她一下,原来她指尖早已变暖。
柳芝娴以最快速度又冲一次凉,换好衣服开门收拾瓶瓶罐罐。
康昭进阳台倒猫粮,清脆声音勾得她回头。
柳芝娴说:“你吓到我了……”
康昭站在阳台门边,进退两难,面露迷惑。
柳芝娴摇摇头,拉上化妆包拉链,“没什么,从来都是我自己倒猫粮,突然听到声音,以为又进来什么东西。”
“以后你会习惯。”
康昭笑了笑,走进浴室洗手。
小小的空间还腾着热气,鼻端香味淡软,跟他警服上残留的味道一样。
柳芝娴隐约感觉到话题走向,耳廓又不争气泛红。
“以后怎么办,我都不敢在这住了。”
康昭说:“明天窗户装上纱窗,睡觉前关紧,问题不大。”
柳芝娴不爱这些条框网格的束缚,如果可以甚至连窗玻璃也不要,她喜欢通透的舒畅感。
所以宁愿夏天用蚊香。
柳芝娴又担忧:“要是从下水道爬上来怎么办?”
康昭斟酌着:“一般蛇要五月才开始活动,这个时候出现,有点反常……”
柳芝娴心惊肉跳,“你觉得,是人为的?”
康昭走过来,自然地接过她的行李包,“也可能受到什么惊扰。我明天看一下。”
锁好门,柳芝娴跟他坐上大切诺基。
毕业班晚自习上到十点,康曼妮还没出来,大切诺基泊在校门口,惹得门外多探头瞄了几眼。
从停车起康昭就一直握着她的手,掌心对手背,手指楔进指缝,把她手盖在扶手箱上。期间他一直跟同事打电话,不时有意无意揉揉她的小手指。
若柳芝娴手是面团捏成,小手指早给揉得细长细长。
柳芝娴惊魂已定,突然的亲密关系带来陌生的刺激与窘迫,两者交杂冲蚀她,整个人很快锈掉,定定僵在座位上。
康昭通完电话,眼神飘到窗外,“妮妮来了。”
柳芝娴如释重负抽出手解安全带,“今晚麻烦你了。”
康昭突然捉回她的手,漆黑的眸子如漩涡,蛊惑她沉沦。
“其实我很想带你去我那,但我今晚值班。”
柳芝娴不知他故意还是自己脑袋蒙昧,听不出几分真诚,几分玩世不恭,但任何话经那道性感声音的加工,都能变成温柔陷阱。
她半羞半恼挣扎,“谁要去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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