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姗姗说:“没有,离退休远着呢。”
两人各自谈论自己知道的那位康昭父亲,一个说森警,一个说企业家。
柳芝娴沉默下来。
难怪前头何粤霖那老色狼在他面前客客气气,怕是巴结还来不及。
家大业大的,竟然跑去当一个小森警,看来南鹰镇的父亲对他影响更大一些。
郗姗姗侧头,终于发现自嗨太久,关切道:“阿娴,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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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公寓是父母送给郗姗姗的成人礼。
虽然跟柳芝娴一样“大龄”未婚,好歹有个单独的容身之地,不必每天听父母唠叨。
外卖叫到家中,花了半顿饭时间简要说明矛盾。
她之前觉察康昭前女友和郗姗姗同单位,故意不提他真名和单位,就是怕形象坍塌太快。
如今不但没坍塌,反倒膨胀到可望不可即的程度。
外卖摆茶几,两人盘腿边看电视边说。
郗姗姗瞠目结舌,“不是吧,我以为你爸最多单独打压你一下,竟然、竟然还误会你当小三?”
“官场诱惑多,他身边很多在外面养人,如果他不是碌碌无为,估计也会步那些人的后尘。”柳芝娴某部分开始释怀,“我妈不知道庆幸还是遗憾这点。而且他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认为女人不如男,但凡在职场混得风生水起的女人,都要靠男人上位。”
“……那你怎么办,我是指对那个男人,如果以后你们真在一起,可能也会遇到很多双方家庭阻力。”
柳芝娴舒展双腿,“我现在眼里只有钱,没有男人。”
郗姗姗:“……你不到半个月前还挺憧憬的呢。”
“我现在焦虑了,特别是这个月开始没工资。”柳芝娴嚼着一块排骨,味道比中午的差一截,“我要指望你的粉底和衣服过冬了。”
“别担心,我还可以给你远程叫外卖。”
“……外卖送不进村。”
“……精神外卖。”
差不多吃好,柳芝娴盖上盒盖,“我给自己一个期限,一年买车,三年买房,如果达不到——”
“会达到的。要是明年七夕还单身,你用你车装一车你自己栽的玫瑰花,载我去兜风。”
柳芝娴扎好塑料袋,“说不定你脱单更快。”
郗姗姗:“玫瑰花也是可以收的。咦,万一你比我先脱单——”
柳芝娴说:“那我的男朋友一定姓钱。”
唠唠叨叨吃完一顿饭,柳芝娴和郗姗姗各自忙活拾掇自己。
柳芝娴刚洗好澡出来,郗姗姗从化妆桌边朝她招手,敷着面膜声音有点扁。
“快过来,你快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又被种草什么了?”
柳芝娴擦着头发走过去。
郗姗姗将手机举到她眼前,“这个,是他么?”
“……”搓头发的手冻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