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下雨躲到某家屋檐,土星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撑伞送她回家,还给她一只胖乎乎的桃子。
老熊刚好在门口看见,勃然大怒,连柳芝娴的桃子也一并夺过去,扔还给他。
柳芝娴哭得淅淅沥沥,还得接受舅舅教训:土星环不是个好人,碰见就躲远远的,他给的东西也不要吃,有毒。
土星环什么也没说,捡起桃子用雨水洗净,擦咔咬一口笑嘻嘻离开。
她不答反而逗他:“我舅舅让你进家门了吗?”
土星环双肩垮下,“总有一天。”
柳芝娴举了下棒棒糖,“我会吃的,谢谢你。”
土星环调转小电摩离开。
康曼妮开车叼着棒棒糖,话语混着口水和风声,“土心环其实是个好楞,额哥也这么唆。搭每次说办大事都要带上一袋棒棒党。”
柳芝娴撕开包装纸试了一口,“水蜜桃味的。”
“额的波挪味。”
“你可别说话了。”
康曼妮停车,柳芝娴拿着酱油进厨房。
熟悉的背影在厨台前,一条围裙挂在身上说不出的烟火气。
想起酒后“裸体挂围裙”的狂言,柳芝娴耳廓热红。
遍地摆满切好未下锅的菜,找不到空地。
“酱油回来了,放哪?”
“给我吧。”
康昭接过瓶子,顺势打量她。
旗袍的柔绿,糖果的粉红,两种颜色和谐地搭在一起,如嫩草地中挤出小花。
康昭低头笑了下,“挺好看的。”
柳芝娴脑子甜齁了,“你说人还是衣服?”
康昭说:“当然是衣服。”
“……”
“那么大了还吃糖?”
大概看快化掉,柳芝娴含了一口才说:“土星环给的。”
后知后觉有根筋一直不对,柳芝娴借口厨房太热,拿着棒棒糖出去。
康昭再从厨房出来已脱掉围裙,柳芝娴舒了一口气。
吃饭时坐康曼妮和熊逸舟中间,熊逸舟要挨着康曼妮对饮,把她挤到康昭旁边。
那口气又提上来。
旗袍成了她的紧箍咒。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