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咱俩得喝一杯,你说这哪来的缘分啊,有福同享,有绿同当。”
康昭探身磕烟灰,回头狠吸一口喷他脸上。
于默秉着国际“绿盟”人道主义,没有再欺压他。
“没想到李京蔓看着乖巧听话,感情处理得那么黏糊。要是没这事,我明年是不是得当伴郎?”
“我本来提前回来找她,就是想说分手,没想到——”
于默勾上他肩膀,“被人捷足先登了。许老板家的公子哥,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走,跟我嗨去,你说你十天半月呆深山老林的,唯一见到的雌性也就那野猪野狼,我都替你憋得慌。”
康昭掐灭烟头站起身,捡起茶几上的钱包手机告辞,“嗨过了。”
于默:“不会真是今天那美女吧?”
康昭换回自己鞋子,“你管好你自己,还有我的钱。”
于默在银行工作,经常给康昭推荐理财产品,谁叫他成日在深山老林,吸食日月精华,工资没地方花。
于默:“等等——”
康昭:“别告诉说我要当你哪个孩子的干爹。”
于默:“门口垃圾丢一下。”
康昭:“……”
于默笑:“我保证再也不给李京蔓递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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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这天,文河村苗圃开始动工,特意先在康奶奶家的地设围栏,红色的,十分醒目。
天气阴晴,不少妇女老人带了小孩围观挖掘机,对圈出来那块地议论纷纷。
有说康奶奶傻,老板明显放弃这块地。
有说康奶奶一点也不傻,精明得很,老板最后肯定妥协,伤疤一样缺一块,多难看啊。
有说进出只有原来一道田埂宽,耙田的耙子侧着才能过,双方都讨不到好处。
更多的人静观好戏。
众人口中的老板立在办公楼顶层,抱臂道:“没想到康昭是个狠人,竟然帮众不帮亲,有机会真想结交一下。”
樊柯望向柳芝娴,那意思:你看看牵个线?
柳芝娴一碰康昭相关总会缚手缚脚,“这样的人恐怕也挺难讨好的吧。”
樊柯抄裤兜点头,眼神显然没放弃。
消息蹿得很快。
下午,康奶奶便跑到田边,破口大骂姓樊的犯贱,没良心,把老太婆的活路堵死了。
“哪里有堵死,老板不是留了一条路给你吗。以前大家共用一条田埂,现在全给你了,你还不开心做什么。”
说话的是挑担路过的老太太,鹤发童颜,手腕还戴了一款新潮的防走丢手表。
康奶奶瞪她的一眼不共戴天。
一个抱囡囡的妇人说:“莲奶奶,进山又收了什么好东西?”
莲奶奶掀开铲形簸箕里的粗布,抓起两个饱满水灵的桃子,塞娃娃怀里。
“囡囡,奶奶给你的,拿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