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青壮年男性大多外出打工,剩下农田无人耕种,与其荒废,不如租给企业,还能给无法外出打工的妇女提供就业机会,一举两得。可惜老一辈村里人受思想限制,只懂盯着蝇头小利。”
这跟她的主张不谋而合,“一起”二字名副其实。
“一会有空一起吃个饭吧,我爸爸的事还没好好谢你,你时不时进山,总凑不到时间。”柳芝娴掐着时间约康昭出门,刚好可以赶上午饭。
康昭说:“行。”
回答太过干脆,似乎昭示关系会急速终止,他想尽快摆脱她。
柳芝娴茫然好一会,路边景致渐渐变得熟悉。
大切诺基停在老城区的街边。
康昭示意右前方的“丽瑾旗袍店”,“到了,我哥们的妈妈来这里做过旗袍,评价很高。”
柳芝娴僵硬笑笑,指着出门和隔壁窗帘店阿姐闲聊的老板娘。
“那个,我妈。”
交替打量两人,康昭默了默,揶揄:“怂了?”
柳芝娴默默玩弄手包拉链。
“三围?”
柳芝娴瞪他。
康昭不见窘迫,反而轻笑:“你不说我随便目测,做出来要不合身,可别怪我。”
男人的眼神仿佛变成测量树径的卷尺,测出的每一份数据都是她的犯罪记录。
柳芝娴:“你……无耻!”
康昭忽然手搭她颈枕,倾身将她虚虚半拢住,“我无耻那晚就不放你走了,信不信!”
又来了,那种挑逗而压迫的气势。
这样出类拔萃的男人主动亲近她,柳芝娴享受这份虚荣,又害怕他对谁都这样。
她烦躁扭头,“你随便!”
康昭下车进店。
车窗遮光,从外面看不见里头,她大大方方观察。
熊丽瑾拿出对待客户的热情,又掺杂一点对“潜在女婿”的心水,跟村里大妈大婶看康昭一样。
康昭跟她比划着。
车头前忽然冒出一个人,窗帘店阿姐笑眯眯挥手,嘴巴动着,听不清什么,但她往旗袍店一招手开口,柳芝娴便全明白过来。
熊丽瑾出来张望。
柳芝娴只能硬着头皮下车,“妈,我回来了……”
康昭抱臂,有点幸灾乐祸。
熊丽瑾从大切诺基看回两个人,“这……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柳芝娴直白地介绍康昭,弟弟的领导,帮爸爸转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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