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肉也不白长,我还搬过一百多斤重的树,连根带土的。”
康昭扫了眼她的胳膊,印象中似乎软乎乎的,跟果冻一样。
一路无言。
康昭看似殷勤主动,实则每一步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上次救场,是应她要求;这次送客,因为她送礼在先。
投桃报李,这人礼节周到,拎得很清。
更或者,只是应熊逸舟的“托孤”之举。
“我要进山了,有空帮我照看一下姐姐,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
熊逸舟如果说出这样的话,柳芝娴一点也不例外。
一到基地,柳芝娴便直奔办公室,跟憋了两个小时才找到洗手间一样。
不过她可憋了两天。
办公系统在内网,只有工作电脑才能登陆。已经是新的一月的第二天,所有审批理应在上周五完成。
柳芝娴打开她的考核单。
假单被拒,成了旷工三天。
何粤霖果然没放过她。
公司明文规定,旷工三天,可作辞退处理。
康昭下车和门卫闲聊几句,办公室传来类似拍键盘的声响,他便走到门口。
柳芝娴一手叉腰,手机贴耳边在房间踱步。
“气死我了!”电话刚通,柳芝娴便愤愤道,“老何果然没给我批假!太恶心了!又不是白占他的钱,那三天我明明一分工资也不会拿!”
“哦……你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啊……我早说嘛……”樊柯打出长长哈欠。
怒火当头只是需要一个情绪宣泄口,樊柯的敷衍压根不影响她。
本想骂脏话,抬头猛然发现门口的人影,柳芝娴生生咽回去。
整个人像被人摇了半天的可乐瓶,一肚子气,瓶盖还没法拧开。
康昭回到院子。
樊柯声音清醒起来,“我忘了告诉你,周五晚老何杀回城,第一件事就是连夜处理我。所以他要针对你我一点也不觉奇怪,反倒放心了呢,说明我可爱的妹妹没遭老男人染指,你说是不是?”
柳芝娴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哥从这个月一号开始,已经是自由创业者了!”樊柯亢奋起来,“怎么样,有没兴趣跳出火坑跟哥一起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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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过电话,柳芝娴锁好门,潦草解释刚才的失态。
“工作碰到点麻烦。”
康昭问:“今天星期几?”
柳芝娴一头雾水,忽而又警觉,“周天啊,干嘛?”
跟这警察说话总得时刻戒备,怕冷不丁又掉坑。
“明天才是工作日,周末就跟干假期应该干的事。”康昭说,“妮妮刚到所里,要不要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