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样,那将她带到楚家来养,又有什么意义呢?
楚羿年心底一开了那个纵容的口子,就怎么都填补不上了。
楚羿年转身往外走:“我去拿药。”
宋绮诗一直都没有开口应和他的话,毕竟这里是楚宅,只要他出现在面前,就等同于打破了安全距离。还是话越少越好,免得不知道又戳中他的哪根筋。
等确认楚羿年的脚步声远了,宋绮诗才起身又把门关上了。她想了想,又光着脚哒哒哒跑到书桌旁,双手拽住桌子,吭哧吭哧往门的方向搬。
锁和字条是挡不住楚羿年的脚步了,谁让这里是楚家呢?
那她就用门堵!
顺便就当健身了!
假以时日,我一定能成为一个钢铁女汉子!
宋绮诗在心底给自己打了打气,咬着唇,五官都扭成了一团,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呼……”宋绮诗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的劲儿,她抬起头,看了看门的方向,又看了看书桌与墙壁的距离。
宋绮诗:……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距离0。5。
宋绮诗不服气,低下头就拽住了桌子的边缘,继续试图往外拖。
“……实木的,很沉。别拖了,当心伤手。”楚羿年的声音突然又响了起来。
宋绮诗的动作一僵。
她回了下头。
楚羿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绿色的小药瓶,人倚着门框站立,身形修长,和海报里没什么两样。
宋绮诗:“……”
被抓个正着,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楚羿年却没有问她想干什么,他扭头叫来了几个保镖:“没看见宋小姐要搬桌子吗?”
几个保镖应声:“是!”
楚羿年转过头,很是认真地问宋绮诗:“你要搬到哪里去?”
宋绮诗竖起手指头,僵硬地指了指门。
楚羿年点头:“哦,那就搬到门边去。”
几个保镖应声,飞快地搬起桌子,就放到门边去了。刚才还沉重的桌子,现在在他们手里就跟个玩具似的。
宋绮诗:???
楚羿年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的目的?
宋绮诗咬咬牙,干脆大着胆子说:“你得出去,桌子得把门抵上。”
口吻像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
楚羿年顿了下,突然笑了:“保镖们帮你抬着桌子去抵门,我还得出去,嗯?你觉得我会让他们和你一块儿留房间里吗?”
宋绮诗总觉得这句话哪里透着不正经。
宋绮诗皱起眉,还想说点什么。
楚羿年突然轻声道:“我教你怎么改卧室门的密码……下次不用这么费劲儿,拖桌子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