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宋绮诗低下头,挽起了一截袖子,露出胳膊,雪白又光滑:“喏……你看,没受伤。”
宋绮诗话音刚落下,就听见耳边的声音骤然间变得嘈杂了起来。
“沈、沈会长?”
“是沈曜舟?”
“他怎么也过来了?”
“卧槽,不是吧?他也来找宋绮诗?”
嗯?
宋绮诗懵了下,抬头看过去。
沈曜舟腿长,却已经三两步迈到了近前。
他的目光微微垂下,正锁定在了宋绮诗那截雪白的胳膊上。
莫笑凡顿时跳了脚,连忙伸手去拽宋绮诗的袖子,手忙脚乱地给她盖上:“你你你干什么?”
宋绮诗也没想到被沈曜舟赶了个正着。
她自己也连忙捂住胳膊往后面缩了缩。
她的手腕被盖上了。
莫笑凡脑子里却还萦绕着那一幕画面。
……只要是个男的,都会喜欢吧!
不对,是个女的,都喜欢啊!
她手臂怎么那么白,那么嫩……不是!莫笑凡及时打住了思绪,愣愣转过头,这才意识到沈曜舟来了。
“会长怎么来了?”莫笑凡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了声音。
不会是特地赶来保护宋绮诗的吧?
沈曜舟却没有回应她的问题,而是敛了敛目光,转而直视向宋绮诗的双眼,不紧不慢地说:“我的母亲喜欢用线香安神,这个东西最适合用在受惊之后。”
沈曜舟说着,突然伸出了手,像是变魔术一样,一个长长的木盒子托在了他的掌心。
宋绮诗懵了。
不是!
在度假村的时候,您老人家明明也在场啊!是谁让我站到他身后的?我到底受没受惊,您不该很清楚吗?
宋绮诗僵直地站在那里,周围无数的目光向她投来,或惊奇或羡慕或嫉妒……
莫笑凡也有点酸。
袁夫人爱用线香安神,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听说过。只不过听说近几年都不怎么用了。但就算不怎么用,由沈曜舟拿出来送人,那也是很让人惊奇的事了!
“扬哥,比赛你真的不去了?”田问安跟在雍扬身后,怀里抱着一颗球,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楼梯,往教室的方向走。
“不去。”雍扬的嗓音里藏了一丝急躁的味道。
现在还什么比赛不比赛的,他就等着最后一节课下课,他好趁人少的时候把书包给宋绮诗。
田问安说着,突然顿了下:“……哎,前面怎么那么多人?那是……沈曜舟?”
雍扬听见“沈曜舟”三个字的时候,心底就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他飞快地一扬头,就迅速捕捉到了沈曜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