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羿年接过手帕,擦了擦嘴角。
手帕被揉得有点皱,但上面却传递出一股淡淡的肥皂香气。
闻着比香水要更让人感觉到干净。
“……捣什么乱?”楚羿年压低了声音,语带怒意。
说完,他还抬头环视了一圈儿,试图从中找到,是谁带坏了宋绮诗,他会把这人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雍扬迎上楚羿年的目光,面具底下的脸色沉了沉。
这他妈又是打哪儿来的?怎么就又认识宋绮诗了?
雍扬脑子里甚至还飞快地掠过了念头,把这地儿给推平的时候,不如顺带挖个坑,把面前这人,连带后面的沈曜舟一块儿推土坑里埋上。
回去之后还没人知道埋哪儿了。
岂不是很好?
不止雍扬。
其他人也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楚羿年。
男人身姿挺拔,穿着最普通的没有任何标识的衬衣、西裤。
气质出众。
甚至还有点说不出的熟悉。
可真要说出他是谁,却又怎么都说不出来。
尤其是……
他和宋绮诗说话的口吻,未免显得太亲昵了点。
太亲昵了。
沈曜舟心想。
亲昵得就仿佛是……珍奇的异宝摆在展台之上,绽放着惊人的美,所有来客都只能远远地望着。这时候却突然走进来一个狂徒,粗暴地打碎了展台的玻璃,将流光溢彩的异宝牢牢攥在了自己的手里。
让人感觉到分外的不适。
面具底下,沈曜舟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一时气氛好像尴尬加了倍。
老板都隐约感觉到不对劲,他只能接过女服务员递来的纸,擦了一遍又一遍,喉咙里憋着怒火,却不知道这时候适不适合发出来。
齐建军和周振兴是站得最近的。
他们左看看,右看看,有种误入了某种战场的错觉……
面具底下,扬哥的脸应该黑得已经可以和锅底媲美了。扬哥心底熊熊的怒火,应该能搞一场三小时的bbq了……
楚羿年慢条斯理地将手帕叠好,顺手放入了口袋。
宋绮诗:……
不是,等等,手帕还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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