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完应寒阳的消息之后,竖着耳朵听到众人的话题已经从食堂做了什么菜转移到了小副总应寒阳的身上了。
谢听雨没参与讨论,只安静地听他们说。
“今天开会的时候坐在应总左边的那个是谁啊?”
“那个啊,是小应总,去年毕业就来公司的,当时咱公司好多女生追他来着。”
谢听雨默默地打开和徐修其的对话框。
谢听雨:「师兄,我哥他们公司竟然有人追他。」
徐修其几乎是秒回:「你放心,易乾就三个女员工。」
谢听雨一头黑线,我是那个意思吗我?
但她发出去的好像就是这个意思:「有三个女员工,我怎么放心?」
徐修其:「一个是研发部的,研发部自我消化了,另外两个是打扫阿姨和做饭阿姨。」
徐修其:「当然,如果老板娘还是不放心的话,我可以找找看有没有打扫叔叔和做饭叔叔。研发部的我实在没有办法,那归季庭礼管。」
谢听雨揉了揉泛红的耳朵,她说:「那我也没有那么小心眼。」
徐修其:「一切都听老板娘的。」
谢听雨看着他一句一个老板娘发的熟练,她原本也不太能接受这个称呼,她才十九岁,这么一叫,叫的她跟三十九岁似的。但是次数多了,似乎也就习惯了。
等她回过神来,众人的热点仍旧聚焦在应寒阳身上。
有个公司老人说:“小应总都拒绝了啦,他说不会开展办公室恋情。”
“小应总看着挺难接近的哎,和应总不太像,应总的脾气好好哦。”
谢听雨想到早上开会的时候,她这种小实习生是搬着条椅子坐在大会议室的犄角旮旯处,她甚至都看不清应寒阳的脸。
中途应寒阳站起来发言,声音清清朗朗的,语速缜密有逻辑,中途没笑过一次。
一改谢听雨之前对他的看法。
她原本以为他在工作中也是吊儿郎当的散漫形象,傻白甜到了极致,靠着家底才能苟延残喘地活着的地主家的傻儿子,结果今天才发现,原来他在工作中是这样的。
活脱脱的业界精英。
不过想想,应铭白手起家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应寒阳身为他的儿子,自然也是遗传到了他的经商头脑的。
但谢听雨仍旧觉得很违和。
她的哥哥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穿上个西装还真的成了衣冠禽兽了!
是西装buff吗?
距离午休还有五分钟,大家讨论的越来越肆无忌惮起来。
“王瑶,你家不也挺有钱的,都是覃城的,你们家和应家应该也有交集吧?”王瑶就是那个开帕拉梅拉上班的富二代,大家对她的讨好谄媚特别明显。
王瑶拨着自己的指甲,说:“都是一个圈子的,多少都有点交集的。”其实她说这话的时候底气特别不足,像她们这样在豪门圈最底层的人,和豪门圈最上层的人,哪里有什么交集?他们家倒是一直想和应家认识认识,但是想认识应家的人实在太多。
“那小应总私底下也这样吗?”
王瑶心想我哪儿知道啊,但她也不能这么说,她思忖几秒,说:“小应总私下也这样啦,很高冷的,平时话很少,聚会的时候他就坐在最边上抽烟,公子哥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嘛。”
坐在一边默默听着的谢听雨脑海里浮现出私底下和应寒阳相处的画面。
话多的跟吃了炫迈一样停不下来啊,每天致力于说服他的继妹将心比心体谅她的哥哥的辛苦,明白她的哥哥有多爱她,热衷于向她灌输“世上只有哥哥好”、“妹妹在哥哥面前应该有的一千三百四十五种无私无畏的精神”、“虽然我是你的继兄但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