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泱泱提着腿站在那儿看,眼睛也眯起来了,“你这是……攒坦克呢?”这什么玩意儿?算得上是个长方形的纯木大箱子,一人多高,长宽更甚。关键是那上面可是安装着两个‘大炮筒’,均朝着一个方向延伸出去,上端喇叭状。
“坦克是啥?能有我这战车威力大?泱姐姐,到时,你就来看好戏,惊世绝作的惊天大戏,有些贱人,就得一次让他们吓到尿裤子,否则总是来惹我。”她对自己的杰作,那是相当自信。
阮泱泱缓缓的点头,“那我能否问一下,这个倒霉的人是谁呀?”
魏小墨想了想,摇头,“暂时无可奉告。”
“好吧,不说算了。”阮泱泱倒是也不再追问。
往前走了走,她又看那些铁器,这些玩意儿,摆明了安装在一起的话,会形成齿轮之类的东西,起推进作用吧。
这魏小墨啊,真是个通才,啥都能研究出来。
好好地院子乱的无法下脚,小棠和小梨站在那儿脸色也不太好看。在她们俩看来,魏小墨就是那种缺高人把她拿下的坏东西。
明明长得那么好看,天上有地下无的,却偏偏不干人事。
瞧瞧这都做的啥?鼓捣一些男人才鼓捣的东西,脑子不正常。
“泱姐姐,你今儿到这儿来,就是为了来看我吧。”跟在阮泱泱身边,她歪头看她,还挺高兴的。
“你这总是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我的确得来瞧瞧。还以为你被和郡王关押起来了呢,看来是我多虑了。”扫了她一眼,阮泱泱认为,她能出生,就是为了祸害人的。
“那头猪!他还没那胆子,就是色眯眯的,让我想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魏小墨一笑,可那妖瞳真真是艳毒无双。
“吃人家住人家用人家,被你指使的像下人一样,你还在背后骂人家?这也算大恩了,不如到时候你直接给人生一儿子,再跑出去祸害人也不迟。”阮泱泱往旁边挪了挪,直接在一块大木料上坐了下来,好累。
魏小墨笑笑,偏偏那眼睛真是艳辣的毒绝,“这世上,没人有这么好的命,得到我的血脉。”
小棠和小梨都开始撇嘴了,真瞧得起自己。
阮泱泱却是笑,这小妖精的这种自信,绝无仅有,天下唯一。
“等着,我把碧崖果给你。”说着,魏小墨转身就往屋子里走。若是阮泱泱有那不同寻常的耳力,绝对能听得到他边走边嘟囔,‘老子为了你,比揣着自己的蛋还小心翼翼。’
当然了,阮泱泱哪有那么好的耳力,根本就没听到。
只是片刻,小妖精就出来了,手里托着一个白玉盒子,只有她手掌大小。
又跳了回来,走到阮泱泱面前,就把那白玉盒子递给她了。
接过,入手居然冰冰凉,阮泱泱眼睛都跟着睁大了,“冰镇的?”
“这是寒玉,永远都这样凉丝丝。碧崖果离了枝就会枯,所以摘下来之后放在这里最好。这里头,还有一颗断离草,你赶紧都吃了。”魏小墨直接蹲在她面前,给她说时,妖瞳熠熠光。
断离草?
这小妖精在小阳城大隐寺那一次之后,就说过她之所以不惧毒,就是因为吃过断离草。
打开,果然看到小小的盒子里装着的一颗红到要滴血的果子,牛眼睛大小,还用一片绿色的叶子包着。旁边,则躺着一棵通体黄色的小草,跟她食指差不多长,这就是断离草。
“吃。”她只看,也不动,魏小墨催促。
“你拿来了就叫我吃,这东西有毒没毒啊?不行,我得拿回去找个靠谱的大夫给我瞧瞧,然后我再吃。”把盒子盖上,阮泱泱所言极其有理。
魏小墨很是无语,就那么仰头看了她一会儿,最后点头,“成。随你,记得把这寒玉盒到时还给我,价值连城。”
阮泱泱点头,随后转手把寒玉盒递出去,小棠迅的跑过来接过去。
魏小墨站在那儿想了想,又很不忿,“我要是害你,早就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气的都要指她鼻子了。
阮泱泱就那么笑着看她,也不说话不反驳。魏小墨只能是把气又吞了回去,脸色可不如刚刚那么好了。
“知道你在这儿过得不错,我就回去了。待你这惊世绝作完工了,我可一定要瞧瞧威力。我就想知道,那倒霉的人是谁,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要得你这般报复。”拄着拐站起来,阮泱泱边说边摇头。其实她很佩服魏小墨,这种东西她都能攒出来,而且全部是一人之力,天才。
“好,说话算话。”魏小墨点点头,说起这个,她倒是笑了,只是笑的要多毒有多毒。
“两次了,说不见就不见的是你。”最后看了她一眼,阮泱泱拄着拐往外走。
魏小墨欲言又止,显然是有话没说。
“回去赶紧把那两个东西吃了,多难找,给你吃还防备?你是我泱姐姐,我能害你吗?”跟着往外走,她一边嘟囔,还是生气。
阮泱泱就是笑,也没吱声。不是怀疑她给的东西有问题,而是……她自有打算。
走出紫荆苑,魏小墨没有再跟出来。
那些下人护送着阮泱泱往外走,和郡王妃和项合南还在大厅那儿等着呢。
又客气了一番,和郡王妃留她用膳,阮泱泱却摇头,说时辰要到了,她得回去玩乐了。
想必这些日子她在三生馆干啥,和郡王妃也都知道,果然是不拦着了。
大概心里也在无语,准是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依旧被软轿送回了三生馆,待得晃悠到了,也已经时近傍晚了。
果然,她被项合南请走了,邺无渊知道,不过他没去和郡王府,而是在这里等她呢。
进了门,阮泱泱就把拐递给了小棠,又接过她手里的寒玉盒,慢慢的挪到软榻前。
两个小丫头各自忙碌,倒水的倒水,去取点心的取点心。
坐在软榻上,阮泱泱歪头看他,他也正在看她、。
他就那样的眼神儿,她也习惯了,并不在意。
笑了笑,她随后把手里的寒玉盒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