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赌桌,阮泱泱起初是不懂规则的。不过,身边有魏小墨这个全能玩家在,很快就顺手了。
当然了,最初几个回合是输的,所幸邺无渊‘孝敬’的钱不少,够她在这赌场里挥霍了。
之后,魏小墨不玩了,就在她身边给她支招儿。
她的眼睛特别灵,耳力也不凡,注意力在那庄家的手上,十次里有九次都是正确的。
阮泱泱自然也不只是玩儿,魏小墨这技能她很是想研究明白,自然也在跟着琢磨。
不过,她的耳力不如那小妖精,猜错的次数也较多。
其他玩家看起来也只是消遣,和外面那些赌徒不一样,所以总的来说,不管输赢,这一桌还是相当和谐的。
大概是全情投入,这脸蛋儿上的痒也已经忽略了。肩头上坠着个‘重物’,扒拉了两次她还黏上来,阮泱泱也就顾不上了。
庄家停手之后,阮泱泱自己先猜测预估一番,随后微微扭头看向把下巴搁置在她肩膀上的魏小墨,无声的问她。
魏小墨脸上始终带着笑,这两个人一身男装,又都长得漂亮的很,靠在一起,那画风可不只是独特,让人看着也沉醉。
阮泱泱转过脸来,魏小墨就微微转头凑近她耳朵说话。听她说完,阮泱泱再下注。
算得上配合默契,但也的确很是开心。同桌的玩家也会抱怨,不过皆属玩笑性质,输钱给这么漂亮的两个人,甭管男女,也算一乐事。
这赌,的确是容易上瘾,而且玩着玩着,阮泱泱觉无论如何也是庄家赚钱。每一局庄家都会抽取乞头,输赢皆取,他们稳赚不赔。这闹哄哄的一晚上,他们可是赚不少。
总的来说,傻得就是来这里赌钱的人了。可是,又分何种傻。
诸如他们这一桌来消遣的,那绝对是不在乎输赢,比较有钱。玩的就是个开心,不计较那么许多。
如外面那些赌徒赌棍,就是傻的彻底了。他们抱着的是靠赌而暴富,基本上这种心理,急躁焦虑,而结果大多都是输的惨。从这里出去,很少有赢得腰包鼓鼓,保留下进来时的本钱就不错了。
在这赌桌上时间过得特别快,天都亮了,这里依旧如火如荼。四周的窗子都拉着帘子,在这里也根本察觉不出天是否放亮了。
外面还在吵嚷,闹闹哄哄,基本上这赌场只在下午时会安静下来,待得夜华初上,就又开始了纸醉金迷的一天。
不玩了,是因为饿了,阮泱泱把魏小墨推开,站直身体,看了看桌子上堆积的大眼儿。只是比最初多了三分之一罢了,这一晚熬得,也没赢太多。
不过,赢不赢的阮泱泱倒是没那么执着,玩乐嘛,体验的还是个过程。
和同桌的玩家告辞,阮泱泱和魏小墨走出来,身后随着那两个亲卫,他们俩可至始至终都跟在她身后。
说着话呢,便看到了站在珊瑚树下的邺无渊,也不知他站在那儿多久了,倒是挺拔如松,可比那珊瑚树好看多了。
看到他,阮泱泱就笑了,“是不是天都亮了?耽误你时间了。”根据她一直保持的十分良好的生物钟来看,这会儿就是天亮了。
“嗯,天亮了。”邺无渊走过来,垂眸看着她,视线落在她的脸蛋儿上。
那些红疙瘩倒是也没展的太大,和昨晚他离开时差不多,莹莹两簇,盘踞在她的脸蛋儿上,娇俏艳丽。
大概这世上,脸上生了红疙瘩最迷人的,也就是她了。
“咱们走吧。”她在这儿赌钱,他也没说不行,更没表现出不高兴。反而不知站在这儿等了她多久,匪夷所思。
邺无渊与她同行,并且从始至终也没看走在另一侧的魏小墨一眼,尽管她一路走,招惹来了不少目光。
走出赌场,天果然亮了,这湘南的夜晚比白日能稍稍凉爽些,可在阮泱泱看来还是湿乎乎的。
在赌场里头赌钱,精神力过于集中,脸上的疙瘩不怎么样。这会儿出来,再觉得湿热,好嘛,那些小疙瘩又开始痒起来了。
忍着不用手去抓,她的心情却也明显不如刚刚在赌场里头好了,双手负后,学着邺无渊的姿态,也是变相的控制住自己的手。
往外走,其余结账等等事情都有亲卫在做,这藏香楼里服务的少年依旧敬业。阮泱泱玩了一晚,都觉得自己身上一股怪味儿,倒是这些少年仍旧香喷喷的。
顺着台阶走下来,阮泱泱不由的晃了晃脖子,这吃喝玩乐也是体力活。
“累了吧?回客栈休息,今晚若还想玩儿,就抓紧时间休息。”邺无渊侧目看她,熬夜熬得,她眼睛都有点儿红了。
“你还真支持我!”阮泱泱无言以对,分明听他这语气不是那么回事儿吧,个小样儿倒是挺真诚。
邺无渊眼底浮起清浅的笑意,“难得有兴致,想玩儿便玩儿。”
“信了你的邪。”小声嘟囔,阮泱泱觉得他是说反话,只不过这家伙猴儿精猴儿精的,看她昨晚玩的高兴,也不说她不想听的话。
往客栈走,魏小墨也一直跟着,她瞧着精神头倒是还算好,就走在阮泱泱身边,一副跟屁虫的样子。
终于返回了客栈,阮泱泱上楼,魏小墨也跟着。
“你去隔壁。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我有事问你。”阮泱泱打算问问她那夜霜草粉末的事儿,她是如何提取淬炼出来的。
被分到隔壁,魏小墨不是很开心,不过看阮泱泱不耐烦,她也不争辩了,就进了右侧的客房。
阮泱泱左侧的客房是邺无渊的,他站在那儿没有走动,只是在看着她们。
“先不要睡觉,用过了早膳再休息。如若可以的话,一会儿让大夫来给你瞧瞧,你若信不过,就把诸葛闲叫来。”她扭头看过来,邺无渊也适时的开口。这会儿,他的叮嘱倒是有了几分命令的意思。
“那就先叫大夫来瞧瞧吧,若治不好,再劳烦诸葛先生不迟。”人家诸葛闲那么有名的神医,又不是她私人医生,总是叫人家跑来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