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无渊的脾性阴晴不定,说了他不爱听的,他就冷脸,制冷机一样。所以,短时间内,阮泱泱也不打算近距离的去了解他心里的世界。
但,这不代表她不能迂回的了解,因为柯醉玥留在了庄园。
这柯醉玥一看便是跟随了邺无渊许久,从他身边的熟人去了解他,或许会绕个山路十八弯,但也兴许有意外收获。
对于套话,阮泱泱十分有信心,尽管这柯醉玥看起来冷冰冰的。
但,柯醉玥的配合程度过了阮泱泱的想象,在说道邺无渊的话题时,她还当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阮泱泱问什么,她知道的她就会回答,没有任何为难的样子。
这可和阮泱泱之前料想的不一样,更况且,这柯醉玥看起来也并非是个多嘴多舌的人,如此容易,乎想象。
根据柯醉玥所了解的,邺无渊是个十分冷僻的人,除却公务,他话不多。
从她五年前跟随邺无渊开始,他就一直都这样,好似从未变过。
而且,从柯醉玥的视角,她没见过邺无渊的身边出现过除了下属之外的其他女性,洁身自好。
邺无渊的功夫很高,他属于天赋异禀的类型。当然了,这么多年来,他也受过很多的伤,她所见过的,某一次他受伤严重,险些丧命。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下床。
得到了这些信息,阮泱泱的心中又给邺无渊贴上了一些标签,之前所传的恐女之说,也未必是假。
正常的工作关系,有异性时他可以做到无视,但是若上升到其他关系,他好像是不行。
受过十分严重的伤,也不知具体伤了何处。但提到相亲就反感,让她也不得不往下半身那方面去设想。
当然了,这只是她的想法,想法要大胆,求证要谨慎嘛,她倒是不会那么快的就给下结论。
只不过,她心中还真有些许忧愁。
这期间,亲卫也不时的将一些小小的纸条送到柯醉玥的手上,她最初还问了一句自己的信鸽呢。
不过亲卫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答案,庄园内不许任何鸟类飞进来。
一听这话,阮泱泱就明白了,因为她害怕,现在连鸟都不能在庄园上空飞了。
煮茶,阮泱泱调控着火候,虽说她不是很专业,但这些事情,她都有涉猎。也因此,之前在老夫人看来,她是个全能的人,心灵手巧,什么东西都能学会。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并非什么全才,而是习惯所致。无论面对什么新鲜事物,她第一时间便是观察,通常仔细的观察上一遍,她就能上手‘糊弄’人了。
“柯姑娘是女中豪杰,这么多年来,想必也遇到了不少凶险之事。虽算不上阅人无数,但我还从未见过如柯姑娘这样的女子,可能所做的工作是暗地里不能示人,可本人却如此潇洒。”给她倒了一杯茶,阮泱泱轻声道。
柯醉玥倒是一诧,“阮小姐又怎知我不是军中人?”
“观察。不止柯姑娘不是,那位拂羽公子也不是。他将自己打扮成商人的模样,或许手底下也有商铺做遮掩。我倒是记得这城中有两家书斋,书斋的匾额上刻着羽字号,但生意实在不怎么样。大胆假设一下,那书斋就是拂羽公子的。”看着她,阮泱泱一字一句,果然瞧见柯醉玥略微变了的脸色。
“阮小姐很聪慧,我相信将军不曾与阮小姐说过这些。”邺无渊根本不会告知阮泱泱这些危险的事情,会让她担惊受怕之事,想必他都不会说。
“将军话不多,又怎么会说这些。柯姑娘放心,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将军所做之事,必然与国家安危大有关联。我呢,目标只有一个,而且但凡定下了目标,再有任何稀奇的事儿都提不起好奇之心。”作为从小到大的‘别人家的孩子’,一路顺风顺水,她对待学习目标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