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璟上前,无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六皇子抹了抹眼泪,问:“五哥,太医怎么说,父皇是不是……是不是……”
看着六皇子这一双难过的眼睛,谢谦璟不忍心说出来实情,但又不得不说出来。
“父皇本就病了几年,太医说,没几年时间了,如今又遭逢此事……”
六皇子的眼泪一下子又流了出来。
很快,天亮了。
早起的人们正想跟左邻右舍说说昨晚的事情,却发现全城禁严。
刚一到街上,就发现路两旁站满了巡卫。
而且,出不了城。
外面不许进来,里面也不许出去。
而今日来上朝的,似乎少了几人。
昨夜动静那么大,且,今早街上也不寻常,很多人都知道出事了。
可大家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无非是德宁帝病了,可昨日德宁帝的病情似乎好了不少。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等到了上早朝的时辰,皇上没来。
而一直跟在德宁帝身边的吴内侍也没来。
是一个面孔比较新的内侍来传的话。
让众人等。
德宁帝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巳正,方醒过来。
醒来之后,脸色看着比昨晚好了一些,然而,还是说不清楚话,也动不了。
经过了一晚,对于自己的身体,德宁帝比昨晚容易接受了一些。
非常平静地吃饭,吃药。
最重要的是,收拾想要造反之人。
看着围在身边的儿子,德宁帝最终停留在了谢谦璟身上。
到了此时此刻,德宁帝发现,真正能代替他主持大局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
德宁帝看了六皇子一眼,拿起来毛笔,颤巍巍在纸上写了几个简单的字,又比划了一下。
很快,在众人不解时,六皇子明白了德宁帝的意思。
“您是说让五哥暂代朝政?”
德宁帝闭眼点头。
听后,谢谦璟心情仍旧很复杂,拱手应诺。
谢谦璟走后,德宁帝开始询问七皇子府和邓统领府上的事情。
问完,在纸上写了一个左字。
“您是想问左相是否参与其中吗?”六皇子问,见德宁帝点头,说道,“谢谦煦很是谨慎,书房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但是,他的一个侍妾说有证据能证明此事跟左相有关。那名侍妾已经被儿臣带回来了,正在殿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