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槿琪看了一眼紫砚,叹了叹气。
紫砚的性子她了解,不是个喜欢背后嚼人舌根的。
她的想法她也明白,无非是觉得没有确凿的证据,怕这事儿说出来了,她会误会绿墨。
“既然你跟绿墨姐妹情深,那为何还是说与我听?”杨槿琪问。
紫砚“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姑娘,奴婢不是存心的,奴婢只是怕自己想多了,怕您误会了她。至于为何要告诉您,是因为,因为……奴婢更怕您会被她牵连。”
杨槿琪叹了叹气,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你先起来吧。”
“是,姑娘。”
“其实你早就发现绿墨跟从前不太一样了吧。”虽然是一句问话,但杨槿琪用的肯定的语气。从刚刚紫砚的这些话中,不难听出来她对绿墨的怀疑。
紫砚垂了垂头,眼神微暗,想到之前跟绿墨的谈话,说:“许是……许是因为奴婢吧。她觉得奴婢在姑娘面前得了脸,心中不畅快。”
杨槿琪问:“那从前我更器重绿墨时,你为何不像她如今这般呢?”
紫砚立马道:“奴婢自小家中贫寒,被爹娘卖入了府中,是夫人挑中了奴婢,给奴婢月钱,才养活了奴婢的弟弟。奴婢是发过誓的,这一辈子都要尽心服侍姑娘,绝不会偷奸耍滑,也绝不会有二心。不管姑娘喜欢我或是不喜欢我,奴婢都会尽心为姑娘做事。”
想到前世,紫砚陪着她走过了最艰难的岁月,陪着她一起去死,杨槿琪的心顿时变得柔软。
“只是,奴婢愚笨,恐担不起姑娘的厚爱,怕做错事情。”紫砚的声音又弱了下去。
听了这话,杨槿琪微微蹙了蹙眉,抬手握了握紫砚的,道:“你哪里愚笨了?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你既然知道我如今更器重你,就要更加努力做事,甭管旁人说什么。”
“姑娘……”紫砚有些感动。
“好了,不要再说了,让人看紧了绿墨。”杨槿琪道。
“是,姑娘。”
晚上,用过饭后,林绍璟问了一句:“听说夫人今日去周府吃酒了?”
杨槿琪笑着道:“是啊,我跟母亲还有大嫂一起去的。”
“在周府可有人欺负你?”林绍璟问道。
他了解周府的情况,素来知晓两位舅母的秉性。
一位眼中只有权势,一位眼中只要金钱。而这两者,都是他表面上看起来都没有的。
所以,这两位舅母从未正眼瞧过他一眼。
整个周府,也就只有那位外祖母还算和善一些。
杨槿琪笑了笑,说:“怎么会?外祖母虽然有些严肃,但大舅母和二舅母都是和善人,对我极好。”
林绍璟听后怔了怔。
媳妇儿还是跟之前一样,不跟他说实话。
每次受了委屈从来不说,只会告诉他,她很好。
“你不必如此,把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里,你若是受了委屈,尽管跟我说便是。虽不能为你做些什么,但总能心里畅快一些。”
杨槿琪:“真的没有,舅母们都待我极好。只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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