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锁上了门,从一旁的冰箱里给她拿了一瓶牛奶。
余凉根本没有力气接过去,浑身软绵绵,使不上劲,只好将脑袋埋进沙里,表示拒绝。
院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余凉的小脑袋,将她扶起来靠在身上,又将牛奶打开,亲自喂给她喝。
“全天下也就你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余凉没有出声,等一瓶牛奶喝完了,才想起什么。
“余热呢?”
“那面小镜子?”院长不确定道“好像被我扔在了路上。”
余凉……
“没事,碎不了。”院长随手将瓶子扔进垃圾桶。
余凉还有些顾虑。
“若是他们拿到了档案,现我不见了,询问余热……”
“我警告过它,不该说的它不敢多嘴。”院长再次揉了揉她的脑袋。
喝了一瓶牛奶的余凉此刻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躲开了院长的蹂躏,好奇的询问道“你是七个之中的哪一个?”
“你猜。”院长笑着道。
“我不想猜。”余凉索性闭上了嘴边。
“我是傲慢,七宗罪之。”
余凉看着他,眼中满是惊艳。
这人无论什么角度,怎么都这么好看,比司泊彦和沈泽洵还好看。
“白亏了这副好皮囊。”她忍不住嘀咕,瞧见傲慢嘴角得意的弧度,咳嗽一声,生硬的转移了话题。“这家医院是你开的?”
“嗯。”傲慢点头。“惩罚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医院都是我开的。”
“怪不得这么萧条,门口的草都有我一半高了。”余凉看不惯他那得意的嘴脸。
“那是这里的人配不上我的医院,我不乐意给他们看病。”傲慢此刻的神情倒是和他的名字一样。
余凉倚在他的怀里,一边听他说话,上眼皮和下眼皮一边不停的打架。
傲慢叹了一口气,拿了个靠枕垫在余凉的头下,又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一块毯子。
“你睡吧,我帮你看着他们,等到了时候,就叫醒你。”
余凉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安心的睡了过去。
司泊彦、宁斌和白楠争分夺秒的翻阅着档案,终于在一堆记录中,找到了祁芝的那一份。
里面有着祁芝刚出生时的照片,其中一张的后颈处,有一块明显的月牙形胎记。
司泊彦将档案抱在怀中,拉着两人直接冲出了档案室。
外面已经没有了动静。
司泊彦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们顺着沈泽洵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在一滩血泊中,找到了昏迷的沈泽洵。
“沈泽洵——”司泊彦连忙将他唤醒。“你怎么样了,小凉在哪里,她不是来找你了吗?”
“我在这里……”不等沈泽洵醒过来,不远处被迫卡在地上的余热大声喊道。“有没有人来理我一下。”
白楠小跑几步,将它捡了起来。
“可憋死我了。”余热长叹一口气。“沈泽洵失血过多晕过去了,我喊了许久,就是叫不醒。”
“小凉呢?”司泊彦隔空询问,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担忧。
“她被抓走好一阵子了。”余热心虚道。“院长太强大了,我们都不是对手。”
“没见到尸体说明还活着。”司泊彦脸色十分难看,强行让自己镇定道“你们帮沈泽洵包扎,我去救小凉。”
“这么久了,恐怕已经凶狠多吉少……”宁斌的声音有些咽哽。
司泊彦面色一冷,脸上满是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