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盼嗤笑:“拙劣的手段。”
“嗯?”小盐巴茫然。
“不是诅咒应验,那就是巧合了。”白盼懒洋洋道:“你觉得会有这么巧的事吗?这个啊,还是要看最后受益者是谁,时间一过,照妖镜自然会现形了。”
小盐巴问:“那要等多久呢?”
白盼顿了顿,随便猜道:“最多……也就一个星期吧。”
……
甘阳大学。
到了晚上,李冉儿觉得喉咙有点痛,喝了两壶水还是难受,她想自己可能感冒了,便早早上床休息了。
睡到半夜,一直有石子击打窗台的声音,起先以为自己是幻听,但声音一下接着一下,一点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终于,她被吵醒了。
寝室里除了李冉儿,还剩三个舍友,对床下铺的伊棉棉交了男朋友以后每个礼拜二都会出去开房,今天也照例不在。
朱灵也没回来,李冉儿阴暗地想,不会又去陪哪个大老板睡觉了吧?
头顶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上铺睡着她闺蜜,胡舒琪,寝室里女生和女生之间的友情有一部分来自于对另一个人的厌恶,她和胡舒琪深受朱灵迫害,也因此惺惺相惜。
几天前她们还闹过矛盾,大概就是胡舒琪家境不好,没钱买护肤品和化妆品,朱灵翘着二郎腿,一边化妆一边用高傲地语气说,不化妆的女生连自己都不会投资,跟废物有什么区别?以后也是嫁不出去没人要的老处女。
胡舒琪气得浑身发抖,寝室里四人就她一个没钱买化妆品的,阴阳怪气什么呢?后面两人吵起来了,胡舒琪是农村来的,从小做农活,力气比朱灵大了,把人惹急了直接扇了对方一巴掌,朱灵想要反击,却被牢牢牵制住。
想到当时朱灵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李冉儿就觉得痛快。
窗外敲石子的动静不断,她烦躁地挠了挠头发,起身看去,竟是跟白天一个穿着的小盐巴,瘦弱的男孩正牵起一抹微笑,冲着她招手,嘴巴一张一合,仿佛在说:“来呀……来呀……”
李冉儿奇怪,这么晚了,他怎么进来的?便打开窗户,叫小盐巴还在冲着她招手,他脸色苍白,仿佛刷了一层漆,动作僵硬而机械。
“来呀……来呀……”
难道他落下的黄符这么重要,大半夜都要赶来拿?李冉儿不明所以,还是套上外衣,把黄符揣进口袋里,跑下了楼。
一下楼,四周空无一人。
李冉儿探着脑袋眺望,发现小盐巴的身影样前方的小道上跑去,便忍不住追上去:“诶,等等,你到底什么事啊?”
小盐巴一直跑,李冉儿就一直往后追,直到离宿舍大楼远了,旁边到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才停下脚步背对着她。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李冉儿三步并两步地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时,小盐巴转过身。
不是一张成人的脸,像是一个小童,眼睛黑洞无光,脸圆嘟嘟的,嘴巴小巧,笑容诡异阴森:“嘿嘿嘿。”
李冉儿后退两步,头皮发麻。
她看见小童的手上,握着一把菜刀。
李冉儿想要逃跑,脚像粘了胶水般一动不能动,小童的眸光中划过一道寒光,他举起菜刀,重重落下——
铛!
无形中,有什么东西帮忙挡了一下。
她猛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
熟悉的环境,寝室还是那个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