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稚言放缓语气:“我知道你做什么事都很厉害,但你可以多信任我一些吗?”
谢朝不吭声,悄悄凑近她,又去吻她唇。这个吻有点儿深,商稚言听见他的低笑声:“你刚刚说了很危险的话。”
潮湿春日过去了,日子一天天热起来。轻薄的春衫挡不住寒意,也挡不住热念。谢朝不像他看起来那么瘦,手臂和背脊有结实的肌肉,摸起来手感新鲜。商稚言被他亲得有些晕,昏昏然中,被铃声惊动。
谢朝:“……”
商稚言:“……”
两人笑得颇有些羞涩,帮彼此理了理衣服。谢朝去应门,原来是楼下的访客铃,他订的海鲜到了。商稚言心想今天也太热了,她拎着领口扇风,跑上阳台吹了几口新鲜空气,怦怦跳的心才稍稍安静。
谢朝下楼取海鲜,家里十分安静,只有鱼缸发出的水声。
商稚言蹲在阳台上看谢斯清种的小花。她觉得自己不得体,很放肆,但被谢朝拥吻抚弄的感觉太新鲜太刺激,她有点儿沉迷。
谢朝回来后见到商稚言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还从包里掏出了几张纸看个不停。
“我看看今天采访的资料。”商稚言说。
“那我去做饭。”谢朝走进厨房,又探出个脑袋来,“有什么过敏的东西吗?”
“没有,什么都能吃。”
谢朝没缩回去,倚在厨房推拉门边看她,眼里盈着笑。商稚言被他看得脸热:“去做饭,快。”她希望谢朝别老露出这种表情,她快要禁不住诱惑了。
林健的资料再看不出什么新鲜内容,刘弘毅说的“背景”此时此刻也查不出更具体的细节。林健是S省人,商稚言发现他年纪比看起来的要小,瞧着有二十来岁,实际上今年才刚刚18。他是禾仔村村民,家里只有务农的父母和姐姐,高中学历,到吉阳装配工作之前一直在家中务农。
商稚言想问问黑三是否知道林健同乡其他工人的背景,但黑三没接电话。这一打断,她再次心不在焉,目光老往厨房里飘。
谢朝订的海鲜都是码头新鲜到岸的,他把螺放在盆子里让它们吐沙,回头看见商稚言站在门边盯着自己。
“来帮忙吗?”
“我只负责吃。”商稚言笑,“顺便陪你说说话。”
谢朝抓起一只龙虾挥舞到她面前:“谢记招牌菜,龙虾刺身。脑袋尾巴和爪子熬粥,比咸鱼吧的虾粥还好吃。”
“那我帮忙熬粥!”商稚言终于蹦进厨房。
两人忙活半天,总算把龙虾料理好。商稚言从冰箱拿出一大块冰敲碎,听见谢朝在后面问:“你来过我家了,我什么时候能参观你家?”
“上次我爸妈留你吃饭,你不是不肯么?”
“当时和现在,我的身份不一样。”谢朝把龙虾刺身铺在冰上,左看右看,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满意。他洗干净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商稚言:“你大学时候谈过恋爱,那男的什么样?”
商稚言:“……?!”
她震惊了:你确定现在要讨论这个问题?
但谢朝满脸求知若渴:“难道比我还优秀?”
“怎么可能。”商稚言不假思索,“不过当时他主动追的我,对我也很好。”
“比我还好?”谢朝逼近她。
商稚言冲他举起龙虾爪子:“对呀。”
谢朝抓住她手,躲开那几根攻击性武器,笑着低头飞快亲了她一下:“不可能,你胡说。”
商稚言被他弄得没脾气了:“没你那么出色,但他也挺优秀的,是我师兄……”
谢朝又亲她一下,还是那句话:“胡说。”
商稚言还要再说,她一张开嘴,谢朝又靠了过来,完全不容她挣脱。一吻罢了,谢朝喉结滚动,沉沉看她。
“你家里有门禁吗?”他问,“比如几点之前一定要回家,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