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习惯了每秒2500亿次的浮点运算，就会觉得每秒3。5亿的是垃圾。”
啊？
什么浮点？什么垃圾？
看她懵懵的样子，宋湛抿了抿唇，低头看菜单，顺便淡淡开口：“当你习惯了跑三千米，回头再跑八百米，自然就觉得简单又轻松。”
这一回，许茉听明白了。她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几次在他电脑屏幕上看到的飞快滚动过的代码，所以他是说自己刚才那个点点点的速度就是八百米水平的……垃圾？
许茉瞪了他一眼，要不要这么装逼啊？
“点好了，你看下。”宋湛将菜单推到许茉面前。
“哦。”
许茉低下头一看，不得了了，从凉菜到热菜，从荤菜到素菜，外加小吃和汤，足足十六道……
“那个……要不咱们再去粗取精一下？”许茉干巴巴的笑了笑，赶紧低头点菜，将那些看起来也不是特别想吃的菜统统划掉。
折腾了好一会儿，选择困难症的某人终于敲定了最后的四菜一汤，外加一分小吃。这个量，其实对于两个人来说，还是有点多了，但许茉真的做不出取舍了。
虽然是饭点，但餐厅上菜的速度极快，许茉看着一桌子辣乎乎的菜，心里美的直冒泡。一顿饭，她吃得风卷残云，满足极了。反观宋湛，倒是没有怎么动筷子。
“你不喜欢吃辣的吗？”许茉夹了一筷子水煮鱼，鱼片又嫩又薄，传闻A大的教工食堂特别好吃，果然不是吹牛。
“你喜欢以后可以经常来吃。”宋湛盛了一碗汤，慢条斯理的喝着。
“真的嘛？随时都可以来吃？不带任何附加不平等条约？”
“恩。”
“啊，宋湛！我爱死你了！”许茉笑眯眯的大声欢呼，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瞬间看过来的、惊诧的目光。
宋湛轻咳了一声，笑了笑，“好好吃饭。”
“恩恩。”
吃晚饭，两人又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许茉大概是吃得太撑了，走路的姿势都有些僵硬，宋湛只好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拎着她的双肩包。
两人前脚刚走，餐厅里的人就沸腾了。
“我没看错吧？刚才那个真的是宋湛……宋老师？”
“不，我拒绝相信，高冷男神怎么能给人拎书包呢？”
“也许真是宋老师的妹妹吧，同父异母的那种。”
“你没听见那女孩刚才说什么吗？‘宋湛，我爱死你了！’”某男老师捏着嗓子把许茉的声音学了个十足十的像，“我打赌，这一定是宋老师女朋友！”
“我觉得也是，你们没看到，宋老师看她的眼光，那么温柔，那么宠溺……”另一位女老师有点开始自我陶醉，“说不定越是冷淡的男人，就越喜欢这种活泼闹腾的小姑娘，这叫生活情。趣！”
……
众人三三两两坐在一桌，小声议论，完全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穆霜雪一张漂亮的脸，越来越冷。
——
而此时，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舆论风口浪尖上的两个人，终于一路踩着月光回了家。路过楼下水果店的时候，许茉还坚持要买一个大西瓜回去。当然，西瓜她是抱不动的，只能在麻烦已经拎了两手东西的宋老师。
一进屋，二蛋和球球就黏糊了上来。许茉一边换鞋，一边将两小只捞起来，一左一右抱在怀里，踢踢踏踏的走到沙发边，直接摊在了上面。
“不去洗澡？”宋湛瞟了眼在沙发上摊成软泥的某个人。
“你先去，我要再消化一下。”她今晚真的是有点吃多了。
宋湛把许茉的双肩包挂在椅子上，又随手拿出林小萌带回来的特产取出来，一个白色袋子，一个黑色袋子，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