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时,他已经穿戴完毕。
暗蓝色衬衣、黑色马甲,深灰色长外套垂过膝盖,衬得他双腿修长,格外俊挺。他本就高大英朗,端方如玉,多年来在商界征伐,更练就了一身处变不惊的本事。
这样正式的穿着,不笑地从楼上一步步下来时,让容嘉不自觉有点敬畏。
到了近前,许柏庭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呆头呆脑的。第一次看我这么穿?”
容嘉用一种透露秘密的口吻,跟他悄悄说:“许大大,你不知道,你不说话的时候真的很可怕的,就跟童年鬼故事里的主角一样。”
许柏庭:“……”
容嘉看着他喜怒莫测的脸,感觉又摸了一把虎须。
他伸手过来,她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睁开。”他在她头顶说,不容置疑。
容嘉只好把眼睛睁开,可怜巴巴地瞅着他。
他俯身按住她的肩膀,吻了吻她的唇。
容嘉不喜欢接吻,一个人的舌头伸到另一个人嘴里,总觉得怪怪的,而且,他每次还要搅两下,吻完,嘴里干干的,口水都被他吃掉了。
莫名就有一点恶心。
所以,每次他吻她的时候,她的身体都是僵硬的,表情无奈。
感觉到她的不走心,他忽然用力,把她整个人按到沙发里。她还没来得及惊呼,睡衣就被扯掉了。
大早上的,一朵娇花零落成泥,经历了一场惨无人道的风吹雨打。
她蜷缩在他怀里,咬住嘴唇,呜咽不停,泣不成声。
后来送他去机场,她暗暗在底下比了两手中指。瞧着一本正经的,就是个衣冠禽兽。
……
容嘉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交际圈广,没心没肺。
也可以说情感淡泊。
许柏庭走后,她一点也没感觉到不适应,吃吃喝喝开开心心,空了短信都不给他发一条。
倒是许柏庭,到了申城就感冒了,更觉得身边空落落的,没半点儿人气。这几天他忙于工作,整个人的精神状况也不大好。
12月,申城也进入了零下。
早上起来,世界里银装素裹的一片。
总裁办公室照例是黑白灰三色,最简约的现代风格,就连头顶的灯发出的光都是冷色的,一点暖意都没有。
许柏庭端坐在黑色的实木办公桌上,安静翻阅着文件,俊朗深刻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整间办公室也呈现着别样肃穆的氛围。
慕寒推门进来时,他头都没有抬一下,她的脚步也不由放轻了些。
“许总,您的咖啡。”
“放这儿吧。”
“好的。”慕寒小心地托了托咖啡杯盘,将之放到了一边,余光不由自主地打量他。
相比于他所处的位置和手腕,这个大老板显得过于年轻了。
而且,是出乎意料的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