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德:“……”
御龙殿中专心绣荷包的嵇清柏当然不知道这些事儿,他其实没想绣的多复杂,只想针脚收的好看些,所以弄好后,晚膳的时候就给拿了出来。
皇帝低头看着上头空空如也,一根鸡毛都没有就别说鸳鸯图样的荷包没说话。
嵇清柏以为他嫌弃,不太好意思道:“看着不好看,但是好东西,陛下一定要戴着啊。”
檀章坐着没动,只岔开了半边腿,说:“给朕绑上。”
嵇清柏乐呵呵地蹲下身,给他系在腰带上,想想还不放心,施了个咒在上头才保险些。
他现在还是嵇玉的样子,突然念起昨晚上的皇帝,便又忍不住想试探下,于是恶向胆边生,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了下对方。
檀章:“……”
嵇清柏从桌子底下探出脸,仰着脑袋,怕被别人听见似的,用气声认真问道:“陛下真没感觉吗?”
檀章眯了眯眼,许是怒极了,没什么怜惜地扯住嵇清柏后脑的发,咬牙扫了圈周围的下人,命令道:“都给朕退下。”
曾德何等眼见力,立马催着众人鱼贯而出,留下“恩爱”的帝后二人。
嵇清柏被抓的脑袋痛,就听见头顶上的皇帝冷冷道:“变回去。”
嵇清柏忍着疼,委委屈屈地变回了男身相,檀章抓着他的力度终于是松了些,将人提拉起来。
“谁让你随便乱摸的?”檀章伸手钳住嵇清柏的下巴,仔细看着他的脸问。
嵇清柏只好说实话:“我怕陛下不行……”
他话没说完,檀章下嘴真是又快又恨,看样子是准备咬下块肉来的架势,嵇清柏吃到了铁锈味儿,脑子渐渐晕乎起来。
“朕哪儿不行,你说?”皇帝墨黑的眸子印着嵇清柏憋红的脸,平静道,“朕改。”
第25章拾玖(中)
确认过佛尊非常行后,嵇清柏终于老实了。
规规矩矩吃完饭,上床前喝了药,结果躺下了,灯都灭了,皇帝都没下一步动作。
嵇清柏捧着颗跃跃欲试侍寝的心,在黑暗里干瞪眼了半天,结果檀章居然连手都不拉他一下?!
“你不要乱动。”皇帝的声音闷在胸腔里,阴阴沉沉。
嵇清柏还是不肯死心,缠着他问:“陛下真的不要我侍寝吗?”
檀章只好说:“等你养好身子。”
嵇清柏眨了眨眼,似乎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皇上不肯碰自己,啼笑皆非道:“身子不好的是嵇玉,我可是神仙呢。”
皇帝不说话,突然搂过嵇清柏的腰,将人抱到了身上。
嵇清柏只觉脑袋上被对方下巴蹭了半天,他抬起头,又被咬住嘴吃了一会儿。
到最后自然是被皇帝糊弄了过去,什么都没能做成。
嵇清柏第二天起来郁闷的恨不得以头抢地,檀章换好了朝服,腰间挂着他昨晚送的荷包,见他醒了,弯下腰,俯在榻间。
曾德隔着屏风站在外头,影影绰绰能看到一些,都不由得老脸一红,不敢再催促。
嵇清柏被亲的直喘,两颊坨红,柳叶儿似的眼像含了一汪春水,眼尾的绯色染上了长睫。
檀章亲够了,才直起身,捏了捏他的手,说道:“乖乖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