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傅明灼收拾完屋子,办理完所有手续,傅明灼的家人们该走了。
试问谁没有向往过大学自由自在、不受家长老师约束的生活呢?傅明灼当然也是不例外的,这是她盼了十八年的长大。
但是等家人们真的要去往机场把她一个人留在帝城的时候,傅明灼还是慌了。
她从来没有离开家人的照顾和庇护一个人生活过。
她抱着傅唯不肯撒手,越想越舍不得,鼻子一阵阵地发酸。
傅唯摸摸她的脑袋:“你是大姑娘了,要坚强一点。”
“没事的灼灼,你想回来就随时回来。”傅行此安慰她,“而且我们可以每天都打视频电话。”
宴随:“喜欢什么就买,哥哥的副卡随便刷。”
傅行此忍不住制止老婆:“宴随你别教坏小孩——”
外婆先忍不住先哭为敬:“我可怜的宝贝,外婆就说让你别到那么远的地方来,你非不听,这下好了吧,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怜死了。”
外公:“老婆子你能不能不火上浇油?”
傅晨阳:“小姑姑,你别难过了,你等我两年后也考来帝城,到时候我就跟你一起住。”
大伯母点着孙女的头:“那你要好好学习,不然你现在的成绩翻两倍都摸不着q大的门。”
傅晨阳纠正奶奶:“我又没有说我也要考q大,我只要考个附近的学校就能来陪小姑姑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哄着傅明灼,傅明灼没忍住,噼里啪啦地开始掉眼泪。
傅行此一行人好不容易才稳住她的情绪,然后一千个不放心一步三回头地坐上两辆车离去了。
傅明灼红着眼睛站在路边,看着家人们乘坐的车辆消失在视野里,回过神环顾陌生的城市,好一阵茫然。
目光转到不远处一座花坛时,她的目光停驻了。
倪名决戴了顶鸭舌帽,悠哉悠哉地坐在花坛边上;袁一概则热得满脸通红,拼命在脸旁扇动着胖手给自己打风。
两人各牵了一条狗,王中王和盖中盖趴在树荫下,吐着舌头散热。
也不知道他们在这等了多久了。
人在亲近的人面前最是容易感到委屈,一看到他们,傅明灼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又有奔腾的趋势。
倪名决叹了口气,率先站起来朝她走了过来。
等走到她面前,他伸手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扣在她头上:“戴上,别又晒黑了。”
傅唯回家以后,傅明灼也几乎在家里待了一个多月,她皮肤恢复能力很强,没养多久就又是白白嫩嫩一条好汉,脸上身上也长了圈肉,再不见陪在傅唯病床外头时的黑瘦憔悴。
“你妈妈也走了吗?”傅明灼反手抹一把眼泪,问道。
“早就走了。”
傅明灼嘴一撇:“我想家了。”
倪名决曲起手指在她头上敲一下,试探着问:“那我请你吃冰淇淋?”
“你以为我每次都会被冰淇淋哄好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傅明灼撇过头,回答得很硬气。
十分钟后。
傅明灼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眼神渴望:“倪名决,我可以再吃一个冰淇淋吗?”
没错,她傅明灼就是这么没有骨气。
倪名决断言拒绝:“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