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一个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走下了地下室的楼梯,站到门前。
果然,声音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门虚掩着,她轻轻退开一条缝。
是个很很宽敞的乐室,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很多乐器,钢琴,吉他,贝斯,架子鼓,合成器,书架上摆满了音乐相关的书籍和曲谱。
有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在弹吉他,手法熟练,干净的手指轻轻拨动,流利的音符便倾泻而出。他嘴里叼了根烟,橘色火星明明灭灭。
不消多说,是袁一概口中的陆沅。
陆沅余光注意到门开,看去,是一张陌生的脸庞,他停下了弹奏,咬着烟问道:“匿名的朋友?”
“对。”
陆沅颔首,继续弹奏,是一首外文歌曲,来自rachaelyamagata的《dealbreaker》,林朝挺喜欢这首歌,跟着哼唱了一遍。
女孩子的声音很轻,慵懒又随意,带着少女独有的懵懂和青涩。
乐声缱绻,一点点温柔,一点点忧伤。
一曲完毕,陆沅抬眸,语气很淡:“唱的不错。”
林朝问:“你玩乐队?”
“曾经。”陆沅把烟摁灭在烟灰缸中。
林朝:“为什么现在不玩了?”
“缺了鼓手和主唱。”
林朝原想说外面有个小孩自称会打架子鼓,而自己的嗓音勉强还过关,刚好可以凑齐空缺,不过话在喉咙口滚了一圈,又咽下去了。
她很久以后才明白为什么。因为她的防备意识比心跳提前一步察觉到了失控的预兆,趋利避害的本能下,她选择了逃避未知的危险。
陆沅继续下一首曲子。
林朝没有听过。
陆沅弹完整首,抬头问:“不会?”
“不会。”
“那你会什么?”
林昭想了想,扬了扬眉:“生日快乐。”
陆沅意外,随后了然,他的手虚虚在弦前挥了两下,落了下去。
简单的生日快乐歌被奏响。
林朝走到他身边,静静听。
等他弹完,她大方朝他伸手:“我叫林朝。”
陆沅的身体一下子被定在原地僵住了,过了几秒,他问:“哪个zhao?”
傅明灼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倪名决把王中王洗干净,自告奋勇要给王中王把狗毛吹干。
阿拉斯加毛多且长,每次吹干都要花费半天,有人主动揽苦活,虽然她眼冒精光的样子有点可疑,但倪名决也没多想,跟她交代了一点注意事项,看她动起手来还算有模有样,也就放心了,给王中王洗澡溅了他一身的水和泡沫,他也得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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