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猛地坐起身,第一时间摸向自己身后,然后赶紧去看猫毛,发现猫毛干净,自己身上也没有沾到什么东西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姨妈期就是这样,特别是对量多的人来说,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看看床单,再摸摸衣服和内衣,看看有没有沾上,几乎都快要形成条件反射了。
呼了口气,她又倒回了巨猫怀里,翘着腿将自己完全埋进猫毛里。
胸前这一块毛实在是太柔软太舒服了,简直让她爱不释手。
维尔斯早在她猛地起身时就醒了过来,但并没有动弹,见小宠物蹂躏自己的毛毛,也只是伸爪将她往上托了托,免得她从自己身上掉下去。
睡了一下午,这时候已经五点多了。
不知是不是鲁斯将屋顶完全打开的,西斜的阳光顺着屋顶如同圣光一样一长条地照射下来。很温暖。
维尔斯用爪子按了一下她的肚子问:“还疼么?”
疼这个字没有教过,陆秋眨眨眼,支起上半身,听到维尔斯又问了一次:“疼?”
重复了一下他说的这个词,想了一下意思,她摇头:“不疼。”
不字是学过的,她把两个字组合在一起,算是活学活用。
听她答得这么标准,维尔斯顿时又来了教学兴趣,抱着她又问:“饿不饿?”
摸摸她的嘴再摸摸肚子,陆秋继续摇头:“不饿。”
现阶段维尔斯并不要求她会认字会写,只要她慢慢会说能交流就好了。
尽管某些时候他非常庆幸陆秋听不懂话,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因为听不懂,她就会特别依赖自己,也不会太受外界影响,将注意力放在别的动物身上。
这种想法太自私了,维尔斯自己也很清楚明白。
也许是曾经经历过被忽视被冷漠对待,他尤其希望有什么动物能全心全意地依靠自己,陪在自己身边,视野里只有自己。
但同时他偶尔也会想着,如果某天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被迫分开,没了自己的陆秋要怎么样活下去。
当初被迫从母亲身边离开,到一个陌生又危险的地方,维尔斯吃尽了苦头,费劲了心力才成长,他不希望陆秋也经受那种困境和委屈。
可他更害怕的不是陆秋被迫离开,而是她主动选择离开,当她某天开始厌倦或是讨厌自己的时候。
说是想让陆秋更依赖自己一些,但其实更依赖的是自己才对。
尽管不知道她从前都经历过些什么,但她对这个世界的接触才刚刚开始,外面还有那么宽广的天地,首都星比巨岩星更繁华新奇百倍,一旦见识过,她肯定就不愿意再回到自己身边,过这种无聊的日子了。
这种潜藏在内心里的不安维尔斯谁都没有说过,就算天天陪伴着他的鲁斯也没察觉。
哪怕内心千回百转,他面上依旧平静如常。
墨迹了一会已经六点了,太阳余晖开始褪去温度,红色的光芒将整间屋子都映成了红色。
维尔斯抱着陆秋起身上了屋顶,继续教学。
“那个是太阳。”
“白云。”
“大树。”
“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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