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创口的愈合慢慢停止了,看着也不像之前那么可怕。
鲁斯撕了块胶带一样的布贴在伤口处,就直接合上了药箱盖子。
跳鼠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像是被暴晒过后严重脱水了一般,地上都积了一滩水。
她的腿伤轻一些,喷了喷雾后已经好了。
跳鼠试探着站起来,身体很虚弱,力气也流失的严重,可她依旧在慢慢挣扎着站了起来。
陆秋忍不住上前轻轻托住她一侧身体。
跳鼠感激地朝她道了谢,又郑重朝鲁斯鞠躬。
“修养两天就全好了,好了之后赶紧离开这里。”鲁斯道。
“好的,一定。谢谢你们救了我。”
跳鼠虚弱地说着。此时她的一对大长耳朵完全耷了下来,有点像垂耳兔,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伤口还有些痛,但是不再像先前那样,能感受到死亡在慢慢逼近。她本以为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见她慢慢往外蹦去,陆秋赶紧喊住了她,转身对着鲁斯说了个水字,又指了指跳鼠。
鲁斯看了她两秒,转身进屋快速端了碗水出来。
给跳鼠治疗的时候,鲁斯没有给她使用麻醉,有点痛,也因为伤口快速愈合,这时候需要补充大量水分和养分。
捧着碗,跳鼠将一整碗水都喝了个干干净净,随后她低头朝陆秋谢了又谢。
这次要离开前,她从尾巴上狠狠揪下了一撮毛交到了陆秋手中。
两天来收到了第二份礼物,陆秋有点懵,但是,直接揪毛也太痛了吧。
跳鼠很快离开,再次跳进那个洞中消失不见。
在她消失后,鲁斯黑着脸上前将洞口给封住了,还用脚在上面来回踩了好几次,确认不会再有洞开到这里后才作罢。
陆秋将那朵倒下的白花带了回来,放进瓶子里。随后捧着跳鼠的毛,想了一会决定团成球,用绳子变成圈圈起来,这样也能挂在墙上。
维尔斯一直端坐在飞行器中,如一尊雕像一样盯着这边发生的一切,看到陆秋捧着那撮毛微笑的样子,他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过。
自己似乎没有正式送过小宠物什么礼物,虽然给她也买了许多东西,但那都不算礼物,
小宠物还挺喜欢礼物的。
但是一想到她收到的第一份礼物,第二份礼物都不是自己送的,维尔斯脸就又黑了几分,简直黑成锅底了。
因为飞行器停了半天都没有动物从中出来,控制室发出警报,星政厅那边也开始催促了起来。
维尔斯只好不甘心地从飞行器里出来,往星政厅飞去,路上低声训斥了鲁斯几句。
“不是开启了防护,为什么还有动物能悄悄进来?”
鲁斯低头听训,警报拦截了陆地和空中,却没有防备地下,确实是他的疏忽。
“我这就去重新布置。”
维尔斯觉得今天应该把陆秋一起带着出来的,他一旦不在身边,就有这样那样的事情,真让他不放心。
哪怕是鲁斯看着他也不太放心,一定要自己亲自看护着才行。
不知不觉间,陆秋竟然成了他最牵挂的人。
就像是一个一直在暗夜中独自行走的旅人一样,独行了太久,无牵无挂,也许并不觉得难过,可是当有一天他突然有了能够陪伴左右一同前行的人时,就再也难以忍受过去枯燥乏味又毫无生趣的生活。
维尔斯几乎什么都不缺,不缺钱不缺地位,实力强大,在这颗星球上几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心所欲。但是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没什么意思。